白斂坐在輪椅上,緩緩被許迎蓉推進來。
賀先鋒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尤其在那雙眼睛上停留了許久。發現白斂回看向他時,才忙不迭的避開了視線。喵喵尒説
信封交給了對方,賀先鋒也不停留,直接起了身:“許大人,信已送到,在下就不叨擾了。”
雖然他說得客氣,可許守備又哪敢不留人?
畢竟是代表七皇子來的呢!
他忙也跟著起身道:“賀先鋒不急著走,我已經命人安排好了房間,城外那些兄弟也都安頓好了。”
賀先鋒想想,留在這邊也行,反正還要等曹闊一起。
他便抱了抱拳,隨後跟著小廝從廳中離開。
許守備這才重新坐下,視線落在白斂臉上,最後又轉移到白斂手中。
那信封看著有點鼓鼓囊囊,約莫用了好幾張信紙,也不知道七殿下都寫了些什麼。
許守備還等著白斂看完與他討論討論呢,誰料白斂都沒打算拆,直接開口:“嶽父,我先回房了。”
許守備愣了下,回過神後忙道:“哦,哦行,你先回房。”
想了想,又看了眼那信封說:“有什麼事,叫人來傳話。”
白斂點了頭,自己調轉了輪椅方向往屋外去。
許迎蓉看她爹一眼,連忙跟上,追隨白斂去了。
許守備目送兩人離開,才又坐回椅子上,端起茶杯緩緩抿了一口。
這七殿下派人來支援他們倒是好事,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會惦記上自己的女婿。難不成,那位趙夫人給七殿下說了女婿學識過人的事?
七殿下這是來招攬人來了?
許守備放下茶杯,想了想,也起身出門。
府中自有人招待賀先鋒,許守備叫人去打聽了些消息,都是安西與上京交戰的事。這些也不是什麼秘密,賀先鋒也不藏著掖著,問什麼說什麼。
許守備得知禁軍節節敗退,七皇子都快要逼近上京了,下意識撫起了胡須。
南方還沒波及到戰事,各地官員和將領,隻要不接旨就當什麼都不知道,一個個縮在自己地盤也不冒頭。
但這事兒能縮一兩個月,可縮不了一兩年,遲早會有人想起他們。
到那時,他們說不得還要被逼著站隊。
許守備歎口氣,雙手負在身後,想著自己該怎麼辦?
臨安隻是個小地方,上麵還有知府撐著呢,以前的想法無非就是上麵人怎麼做,他們就跟著怎麼做。但現在,七皇子都叫人帶兵來臨安了,他應該也沒得選了。
而且,多數人八成都支持七皇子,不然這些人馬還能這麼迅速又順利的趕到臨安?
既然大家都選七皇子,那他跟著大流走,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吧?
許守備想來想去,心裏逐漸有了底,又覺得還是找女婿聊聊才妥當。
可他找到許迎蓉院子裏時,卻見自己閨女站在屋簷下看著花出神。許守備輕咳了一聲,對方才回過神來。
“爹?你來找阿斂的?”
“是啊。”許守備往她身後看了眼,問道,“女婿呢?”
許迎蓉看向書房,輕蹙秀眉:“在書房呢,進去一個多時辰了,也沒吱個聲。”
許守備好奇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