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晚娘正在指揮小夥計搬酒。
因著鋪子裏的酒品類繁多,且味道與上京的酒味道格外不同,遂鋪子一打開,就引來了不少人的喜愛。
加上紀晚娘也學到了些瀘州人的本事,上元節那日舉辦了場免費的品酒大會,也算是在上京徹底打開了名聲,也站穩了腳。
如今生意正紅火著。
趙茯苓幾人到了鋪子外,看她忙得風風火火,許迎蓉便笑道:“我們前來,倒是妨礙紀東家賺大錢了。”
她這話聲音不低,紀晚娘恰好走過來聽到。
抬起頭看到是趙茯苓幾人過來,很是驚喜道:“你出宮了?真是稀奇事,你家那位怎麼舍得的?”
紀晚娘對李京墨的態度一向如此,不像是將對方認作天下之主,反倒像是好友的丈夫那般。
許迎蓉總是對她這樣的稱呼提心吊膽,趙茯苓卻深感熨帖。
朋友之間,合該如此才對。
紀晚娘將活兒給夥計交待下去,走過來笑著說:“你們特意來找我的?今日什麼日子?”
“沒什麼日子?”趙茯苓笑著調侃,“什麼日子都不是,就不能出來找你了?”
紀晚娘便哈哈大笑:“那倒不是。”
她看著許迎蓉顯懷的肚子,想了想說道:“今日就在我這裏吃飯?我叫人做些迎蓉能吃的。”
趙茯苓說:“不用,我們去鳳儀書院吃。”
紀晚娘的眼睛瞬間亮起來:“鳳儀書院?好好好,自打書院建起來,我就在外麵遠遠瞧過一眼,還沒見到裏麵什麼樣子呢。”
她向來是個風風火火的性子,說走便立刻走,也不想著換件衣裳。
孫怡悅在旁邊提醒:“你這褂子實在不符合酒鋪老板娘的風格,去換一件衣裳吧?”
紀晚娘嗔怪的瞪她一眼,才扭頭進了裏屋。
有掌櫃的前來,請趙茯苓幾人在裏邊暫坐。
眾人挑了個安靜的位置,喝著茶說起了話。
鋪子很大,位置雖然不算靠城區,但好在人流量不差。而且酒鋪的名聲出去了,有很多人慕名前來,壓根就不需要特意去招攬。
許迎蓉環視一圈,說:“你們個個都有本事,都是賺大錢的命,隻有我在瞎折騰。”
許迎蓉笑說:“我還不是跟著你趙姐姐折騰,才能有如今的好日子?”
不管是美妝鋪還是書院,許迎蓉出錢都是因為趙茯苓出錢了。若是叫她自己去想法子弄這些,她是弄不出來的。
孫怡悅聽到這話,便歎了口氣。
她如今隻想踏踏實實把雜貨鋪弄好,來日再把鋪子擴大一些。
先前陛下幫忙置了宅子,她才還清一部分錢,可沒有多餘的資金再去像她們那樣。
算了,人各有命,她好好做自己的事情便是。
紀晚娘很快出來,幾人出門乘坐馬車去鳳儀書院。
李京墨和李禎早就到了,何瀟玉親自陪著這兩位尊貴的人物去視察。得知趙茯苓來後,她又立即撇下那兩人,尋著趙茯苓來。
紀晚娘打趣她:“你竟敢撇下天下之主來我們這裏?”
何瀟玉挑著冷清的眉眼,頗有傲骨的說道:“天下之主的夫人,不也在我麵前嗎?”
眾人便笑起來。
何瀟玉領著她們往書院裏邊走,因著書院很大,還給許迎蓉特意備了台小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