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就好了。
沈渡打了個哈欠,眼角噙著一點淚,發現自己有點困了。
樓初弦微微摩挲了一下指尖,捏了捏小玩偶的手臂,起身告別:
“阿渡先休息吧,明天再玩。”
沈渡也確實不打算完了,“好,你也早點洗漱完睡覺。”
“嗯。”沈渡還坐在床上,樓初弦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補了一句“阿渡晚安。”
“晚安初弦。”
樓初弦上了三樓,打開房間,沉悶的房間因為亮起的燈稍微顯得有活力了一些。
青年把玩偶放進了被子裏,讓玩偶枕著枕頭,摸了摸玩偶的淺灰栗色頭發,仔細地把被子蓋好。
但他看著乖乖躺著的玩偶,眉頭微微皺起,眼裏閃過一絲糾結。
沈渡愛幹淨,不能不換衣服就睡的。
但是現在他沒有別的衣服了。
樓初弦抿唇,耳垂微微變紅,手伸進了被子,像是怕玷汙到青年,便隻在被子下動作。
——像個變態一樣把玩偶小渡的衣服脫了。
樓初弦沒敢掀開被子看裏麵,手上捏著一件小短袖和小褲衩,想了想,進了浴室。
等再出來時,已經過去大約十分鍾。
樓初弦的頭發微濕,襯得眉眼更加清冷,如含霜雪,一手用毛巾擦著頭發,一手還握著東西。
玩偶小渡的衣服被他洗了。
毛巾被放在桌上,樓初弦打開衣櫃,拿出衣架,把玩偶小渡萬年的短袖曬到了陽台。
夏天的夜晚,足夠讓明天的玩偶小渡有幹的衣服穿了。
樓初弦一直抿著的唇這才放鬆。
既然沈渡把玩偶送給他了,他就要把玩偶照顧好。
樓初弦忽略掉這玩偶是他自己主動請求要來的“禮物”。
他走到桌前,打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一個看起來很舊但卻很幹淨的盒子。
盒子裏放著上次海選吹過的口琴,以及一隻沒剩多少墨的筆芯。
他像是每天都要照例檢查一下這些“禮物”還在不在,才能安然入睡。
樓初弦不懂感情,生來冷性絕情。
奶奶讓他知道什麼是親情。
遇到沈渡,讓他第一次感到無措和期待。
他不知道這種感情到底是什麼,但他很喜歡沈渡的視線看著自己。
要是可以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就好了。
頭發很快被吹幹,樓初弦愣了一下,起身去陽台,把小短袖和小褲衩取了回來。
坐在桌前,像是研究劇本一樣,專心致誌地握著吹風機,指尖翻動,細心地把衣服吹得更幹一些。
然後才繼續晾回陽台。
對於和沈渡有關的事情,向來算計好了一切的樓初弦竟然會感到沒有勝算,要再三確保才行。
青年上了床,睜著眼睛,看了一眼睡在自己旁邊的小玩偶,把臉往被子裏埋。
過了一會兒,原本躺得好好的小玩偶一點點往下滑,失去蹤影。喵喵尒説
被子露出一點黑色的頭發,發尾微微翹起,彰顯著青年的心情似乎很好。
樓初弦把玩偶抱進懷裏,深深地呼吸了一口。
和沈渡身上的氣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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