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固執地等待著沈渡給他一個評價，仿佛沈渡說“不喜歡”或者“不滿意”，他就要把自己切了換一個新的似的。
沈渡的腦子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但他能感受到，樓初弦的細微的不安。
他需要自己的答案。
那就給他一個答案。
真心的答案。
“很，很喜歡。”
沈渡想低頭，但是低頭的話，他就看得更清楚了，於是他終於選擇明顯的逃避，轉過頭，看向房間裏的其他地方，輕聲說：
“喜歡，滿意，很棒。”
樓初弦需要什麼，他就說什麼，這些，也確確實實是他的真實想法。
其實，他是一個不那麼直接的人，很多事情上，他可能都會選擇逃避，或者不給直接的答案，但是遇到了樓初弦之後，他發現逃避不能解決問題，逃避會產生新的問題。
如果自己逃避的話，會讓樓初弦傷心，失落和痛苦。
那就，不要逃避。
自己其實才是逃避的第一受害者。
正視自己的想法，正視自己的需求，正視自己的弱點，就不會一直內耗自己，不會逐漸厭惡自己。
樓初弦的眼裏幾乎是一瞬間盛滿了驚喜，他伸出手，放在沈渡的肩膀上，輕柔地摸了摸沈渡，說：
“真的嗎？真的嗎？”
“……別抖了。”
樓初弦每動一下，沈渡的餘光就不由得被那個東西吸引。
怎麼動起來，又搞笑，又誘人。
“好，我不抖。”
樓初弦神色認真，手往下移，拉住沈渡的一隻手，問他：
“你要摸摸看嗎？”
沈渡瞪大眼睛，轉回頭和樓初弦對視，瘋狂搖頭，“不了……”
真摸了，就收不回了，今晚可能真的得玩完，他自己都控製不住自己，又不知道該怎麼做，到時候兩個人得一起受苦。
樓初弦卻依舊說：“試一試好不好？”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腹肌，說：“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這種東西。”
畢竟，攻是不是喜歡軟乎乎的小受，他一點也不軟，阿渡會不會討厭他，會不會不想要他？
沈渡突然間明白他們說的好像不是同一個東西，不確定地問：
“你說的，是指摸摸腹肌嗎？”
“對。”樓初弦說著，還用另一隻手拍了拍自己的腹肌。
聽這聲響，應該很紮實。
他眨了眨眼睛，也明白了，說：“或者，你想摸其他地方的話，也可以的……”
阿渡想摸哪裏都行！阿渡摸哪裏他都好幸福！
樓初弦一臉不值錢的樣子，讓沈渡懷疑，自己摸人不是耍流氓，被摸的才是在耍流氓。
摸腹肌還是比摸那裏更容易刹車的。
沈渡伸出手，輕輕地放了上去。
幾乎就是剛貼上去的第一秒，樓初弦的呼吸就加重了。
他低著頭，看著沈渡乖乖摸他的樣子。
真是……想把阿渡揉進自己的身體裏啊。
沈渡感覺自己的手掌要燒起來了，他一時之間不敢動。
樓初弦卻有些急切地提醒他：“阿渡移一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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