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沈渡站起來,和其他人一起鞠躬。
直到他們退場,樓初弦才結束了錄製。
他沒有猶豫,截了個視頻裏的圖,發給了沈渡。
就算是合奏,有那麼多人和自己一起上台,沈渡也還是很緊張。
畢竟,那麼久沒有在正式的舞台上表演過了,就算他曾經是專業第一,就算他曾經有過很多很多表演的經驗,但是當在舞台上拿起琴弓的那一刻,他的心裏還是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會不會著一切都是夢。
他感覺有無數的眼睛看著他,好奇的,冷淡的,期待的,鼓舞的……
他突然想,一定有一雙眼睛,一道視線,是樓初弦的。
沈渡很清楚,那麼多出色的音樂家,其實很多觀眾是為他們而來,又或者是為mg而來,他和秦折之前討論過,決定不給他做單獨的嘉賓宣傳。
他有自知之明,就算自己在現實世界師從專業的教授,但在這個世界,沒有任何人可以證明,那他就會選擇低調。
那麼多觀眾,他可以確定的是,樓初弦是為自己而來的。WwW.com
有一點,沈渡一直都很清楚,那就是他是為了自己拉琴,而不是為了觀眾。
他不是為了樓初弦拉琴,但因為有樓初弦在,他的內心更加充滿了力量。
當他開始在舞台上拉琴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內心又湧動著一股力量。
這股力量和樓初弦帶給他的力量不同。
後者溫情脈脈,能夠治愈傷口,而前者氣勢磅礴,連他自己都驚訝。
是浴火重生。
他按捺住自己心中的洶湧澎湃,感受著樂曲的節奏,享受著和臨時的隊友在舞台上表演的痛快,當站起來和其他人一起鞠躬,他才意識到,自己真的做到了。
原來真的不難。
其實真的不難。
竟然真的不難。
他做到了,不是嗎?
他重新回到了舞台上,不是嗎?
回顧他進入這個遊戲世界的經曆,他先是在樓初弦麵前重新拉起了大提琴,而後又是在沈家的家族宴會上,在異國的街頭,其實沈渡自己明白,他就是能拉大提琴了。
可是他還需要一個事情來證明自己,證明自己真的做到了。
先現實世界裏,他做過的最多的噩夢,其實就是夢到自己要在舞台上表演,可是當他上台後,卻發現自己做不到。
他辜負了自己,辜負了觀眾,他無法正視一旁孤獨地立著的大提琴,也無法正視台下愕然和生氣的觀眾。
那些觀眾是他夢中臆想出來的,那些觀眾不是別人。
就是他自己。
是他自己在對自己失望,是他自己在對自己憤怒,是他自己還在對自己留有一絲的希冀。
看看他們啊,看看你自己喜愛的事物啊,看看你曾經觸手可及的夢想啊,看看你付出過的努力啊。
曾經的他躲進了被子裏,太痛苦了,他寧願在被子裏抄樂譜,也不想麵對痛苦的現實和悲傷的情緒。
現在,他終於和過去的自己,握手言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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