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渡覺得,自己應該多一點“主動”的吻,讓樓初弦來享受。
雖然樓初弦的吻其實本身讓他很享受,總是讓他忘記自己心中原本做好的打算,一下子就沉迷在樓初弦的吻中。
樓初弦的睫毛顫了顫。
沈渡總是會給他很多驚喜。
“好。”
盡管他也無法保證自己在麵對沈渡,尤其是沈渡主動親自己的時候會不會情不自禁地加深這個吻,但他還是盡力給沈渡承諾。
隻要是沈渡想要的,隻要能和沈渡在一起,就怎樣都沒有關係。
但凡這兩個人其中有一個說自己做不到,說自己其實原本是攻或者受,或許現在局麵早就不一樣了。
他們之間很少存在誤會,而這個攻受上的誤會,不知何時才能解開。
沈渡臉皮薄,樓初弦全憑沈渡做主,或許等樓初弦終於忍耐不住的那一刻,“刀刃相接”時,一切自見分曉。
休息室還是可以聽到一點點舞台的聲音,沈渡這段時間排練了那麼多次,很容易就聽出來此刻音樂會已經到了尾聲。
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在休息室待了好一會兒了。
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的時光變得尤為漫長,可以做很多很多事情,也變得尤為短暫,轉瞬即逝。
沈渡拍了拍樓初弦的肩膀,樓初弦會意,鬆開了沈渡。
其實樓初弦的懷抱很舒服,不冷也不熱,看似是緊緊地抱著他,但卻有在注意力度,不會讓沈渡感到難受。
沈渡拿起一旁放著的樓初弦送給他的花,“我們去後台那邊吧,謝幕的時候,全部表演和工作人員都一起上場致謝,你想和我一起嗎?”
樓初弦的眼睛瞬間放亮,滿是期許,但還是克製地說:
“我可以嗎?”
“當然可以,以家屬的名義。”
樓初弦勾唇,“好。”
他感覺自己的每一步都像是走在雲端,有一種不真實的漂浮感,可手裏真實的觸感,身旁真實的沈渡都無不在提醒他,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他曾經以為自己不會有屬於自己的家,但等到了奶奶。
他以為除了奶奶,世界上不會再有任何人真心地喜歡他,但等到了沈渡。
在等到沈渡之前,他以為自己單方麵喜歡沈渡也沒關係,沈渡不喜歡自己也沒關係,沈渡隻把他當成朋友也沒有關係。
不,有關係。
全都有關係。
他在意沈渡,他無法那樣輕易地放手。
所以他要告白,所以盡管他是趁著沈渡醉酒偷偷親了沈渡,偷偷和沈渡表白,卻還是要在第二天酒醒的時候告訴沈渡自己做的事情,告訴沈渡自己的心意。
這並不是沒有風險,他知道自己可能連沈渡的朋友都做不成。
現在確實做不成朋友了。
是男朋友。
眼前是一排又一排,一圈又一圈的觀眾,身邊是抱著花的沈渡,樓初弦伸出一隻手,環住了沈渡的腰。
他們被安排站在第一排的邊角合影,盡管是邊角,盡管人群中還有其他人也捧著花,盡管可能並沒有多少觀眾看的是他們。
但此時此刻,在人群的歡呼聲中,在閃耀的燈光下,在溫柔的夜色中,他的心不再是一片冷寂,他感受到了許多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