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九洲理了理頭緒,把姚侯爺府上的事情給媳婦說了說。
姚江當年原本隻是進京趕考的秀才,雖然金榜提名,卻隻是個探花。
加上家境清苦,原本是不會被列為駙馬的人選之中。偏偏公主出遊的時候看上了文質彬彬的姚江。
一開始公主並未讓要姚江知道身份,而是告訴姚江,她是一個小家族的小姐。兩人談詩作畫,相見恨晚,很快公主就認定了非他莫嫁。
皇上寵愛公主,隻能先封了姚江做個侯爺,公主才下嫁給了姚江。姚江還算不錯,對公主一直挺好,成親第二年生下一個女兒。女兒身患頑疾,很少人見過。
幾年前聽說那個姑娘得了重病還失蹤了,公主傷心欲絕,這些年來身體都不太好。姚江是姚家的獨苗,姚老夫人一直想給姚江納妾,姚江心裏隻有公主死活不願意。
這幾年一直沒找到那個孩子,姚老夫人就逼得更緊,前些日子公主都無法下地行走,這可是把皇上給氣壞了。皇後去了一趟姚家,姚老夫人才沒敢繼續作妖,至於皇後說了什麼,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王小夏聽完,猜到皇後去姚家跟姚老夫人說了些什麼,無非是公主若是沒了,姚家的所有財富也會付之東流。
姚老夫人沒辦法讓姚江納妾,隻能給公主到處求醫問藥,希望能讓公主快些好起來。
知道個大概,明天就見機行事了。眼見老酒哈欠連連,她去廚房給他盛了一碗湯,喝了湯讓他好好休息。
孫九洲的確很累,最近皇上又讓他去學新東西,一堆的新人,新事,每天累得他沾床就能睡。
王小夏回去之後,在空間裝好幾瓶靈泉水備著,說不定會用得上。
……
侯爺府,內院。
一早公主咳得吐了不少血,看得徐嬤嬤都心疼壞了。她抹著眼淚給公主把臉給擦幹淨,聽著外麵的腳步聲以為是孫老夫人過來,她趕忙去看了一眼,發現又是那個賤人。
“公主,吳桃兒那個賤人又來了。”她很不情願地走過去給公主稟告。
公主臉色十分蒼白,就連嘴唇都幹枯地在掉皮,似乎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她半條命都快沒了,婆婆卻還想著她給姚家延續香火,她心裏很苦,卻無法向任何人傾訴。
這些年來,夫君也為她背負了不少,夫君又是姚家獨子,如今小蝶雖然活著,卻不敢帶回來。一是怕她身體隨時可能出現大問題照顧不了小蝶,二是因為現在還沒查出加害小蝶的凶手。
這莫大的侯爺府,已經成另一座困住她身心的鳥籠,她害怕,太害怕了。
“這種人以後莫要理會,別放進來就行了。”她已經沒心力去理會這些人。
“是,公主,那奴婢出去迎迎那位孫夫人。”徐嬤嬤稟告了一聲,見公主擺了擺手,她才退了出去。
侯爺府門口,姚老夫人一早就在門口等著了,吳桃花原本想去公主住的院子打探一番,卻被拒之門外,隻能到門口找到幹娘。
她倒要看看這個囂張的醜八怪有幾把刷子?
侯府接送的馬車緩緩地到了侯府門口,姚老夫人一臉誠意地上前邀請王小夏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