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小寶看過了弟弟妹妹，又連忙跑到自家媽咪身邊，一陣緊張：“媽咪，你還痛嗎？”
薄司禦也一直緊握著薑瓷的手，同樣的問題幾乎隔兩分鍾就問一遍，顯然還沒緩過勁來。
薑瓷哭笑不得：“說了好多遍啦，我很好，寶寶已經過來了，你還沒看過他們呢，快去看看。”
薄司禦被老婆催了幾遍，這才起身去看。
兩個小寶寶還沒睜眼，動作也慢吞吞的，像兩隻小樹懶。
薄司禦緊繃著的心瞬間鬆弛下來，趴在嬰兒床邊怎麼不敢靠得太近，看了兩眼又重新回到病房旁。
薑瓷：“你看得這麼快？”
薄司禦：“我和他們暫時還不熟，以後再慢慢培養感情也來得及，現在重要、最辛苦的是你。”
眾人聞言，紛紛被薄司禦“我和他們還不熟”這句話逗笑。
顧晚意和段秋言看過孩子，也回到床邊坐下，好一陣噓寒問暖，問她是否餓了渴了，又傳授自己坐月子的經驗給她。
薑瓷聽著感慨萬分，眼眶發熱。
上次生孩子獨自一人，沒有媽媽陪伴。
如今一左一右都是媽媽。
薑瓷覺得自己內心一直以來的空白，仿佛就這麼被填補上了。
看著薑瓷和兩位媽媽各種交流，完全插不上話的薄司禦簡直像是打翻了醋缸。
好不容易等眾人都回去休息，兩個奶娃娃也都睡著。
薄司禦連忙趁機搬著椅子靠在病床旁，落下那個他忍了好久的吻。
“瓷瓷，謝謝你。”
“還有，我愛你，非常非常愛。往後餘生，讓我來陪著你，好嗎？”
薑瓷抬頭與他對視，在他緊張等待的目光中，緩緩彎起唇角，幸福地笑笑。
“好。”
*
兩年後，園林宅院。
天氣甚好，清風徐來，陽光溫煦。
“嘿嘿，哥哥，姐姐，追我們吖！”
愛寶和福寶一邊搖搖晃晃地在前麵小跑著，一邊咯咯笑著回頭看大寶小寶。
跑得太快，嚇得大寶小寶連忙跟緊了些，老母雞護崽一樣一邊一個，小眼睛緊盯著弟弟妹妹，生怕他們摔倒。
薑瓷披著披肩坐在涼亭裏，看見這一幕，笑著搖搖頭。
忽然一陣甜香氣傳來，薑瓷轉過頭，就見薄司禦捧著一串草莓糖葫蘆，獻寶似的激動湊過來。
“寶貝，你快看，我做成了。”
薑瓷無奈地笑著：“是啊，熬糊了三鍋糖稀了，再不做成咱家糖都要被用完了。”
薄司禦低笑一聲：“我也是第一次做，手生。”
香味飄遠，引得四個小奶團四雙眼睛齊齊發光，爭先恐後地衝過來。
“好次的！”
“糖~福~嚕~~！”
薄司禦連忙把糖葫蘆塞進老婆嘴裏：“快吃，不然要被搶走了！”
薑瓷咬下一個草莓，哭笑不得：“你這個當爸爸的還和孩子搶糖葫蘆？”
薄司禦笑得一臉高深：“不一樣，我人生中做的第一串糖葫蘆，和一個西瓜的最中心那一勺一樣，是最甜最特別的，當然要給老婆。”
晚一步衝過來的四個寶貝見糖葫蘆被爹地喂給了媽咪，舔著嘴唇，撲向媽咪，占據他的雙手雙腿，一陣撒嬌。
“媽咪最好了。”
“媽咪最漂亮！”
兩個小的詞彙太少，異口同聲：“超愛媽咪！”
薑瓷與薄司禦笑著對視。
兩人一人撈起兩個奶團子，抱在懷裏。
仿佛從對方的目光裏看見了如同當下般幸福快樂的餘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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