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誌明啐了周海裘一口。
周海裘起身躲開,猙獰笑道:“你們這些逆臣賊子,一個個裝的光明磊落,現在怎麼不敢光明正大逃命去?小爺讓你們逃,你們逃一個看看!逃啊!”
他對著王彥陽一頓踢打,崔誌明喝道:“有本事衝我來,莫再傷了老禦史!”
周海裘回身踹了崔誌明一腳:“衝你來怎地?你當小爺怕你怎地?”
崔誌明冷笑道:“當初在我麵前,哭爹喊娘就是你吧?”
周海裘勃然大怒,扯住崔誌明的頭發奮力踢打:
“你特麼才哭爹喊娘,小爺我從來沒喊過,你特麼跑,你跑一個給小爺看看,你不是能弄斷綁繩麼?你弄斷一下看看!
你要敢弄斷綁繩,小爺就砍了你一隻手,你要敢跑一步,小爺就砍你一隻腳,你還特麼罵我,你再罵一句,小爺就割了……”
周海裘突然沒了聲音,他一直揪著崔誌明的頭發,可手上突然失去了力道。
崔誌明掙脫開了?
沒有啊!那隻手還在他頭發上抓著。
可為什麼使不上力氣?
看著光禿禿的手腕,周海裘似乎明白了。
手還在頭發上,但手不在胳膊上了。
常德才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周海裘身後,一刀砍斷了他的右手。
“娘,娘,娘呀!”周海裘嘶聲哭喊,聲聲都是喊娘。
龍怒社一群儒生聚了過來,扶住周海裘,看著常德才,厲聲喝道:“你是什麼人?你想做甚?”
看著周海裘的斷臂,這群儒生很是害怕。
可對麵就一個女人,他們這麼多人,打一個女人,還是可以的。
一名年輕儒生喝道:“不知死的婦人,誰指使你來的!”
一名中年儒生喊道:“你傷了我們周師兄,非要把你千刀萬剮不可!”
常德才笑道:“你這把年紀,還叫他師兄?若是他爹官再做大些,你豈不是要叫他師爺爺?”
中年人勃然大怒:“各位同窗,莫與她饒舌,衝上去,活扒了她的皮!”
儒生們正想一擁而上,可沒曾想,女人身後跳出來一個男人,男人手裏拿著一盞白燈。
看到這盞白燈,儒生們在氣勢上萎靡了一大半。
楊武舉著白燈,來到眾人麵前道:“拘禁朝廷命官,你等知罪?”
話音落地,儒生們一哄而散,舍卻了周海裘。
提起徐誌穹名字,儒生不敢夜行!
如今看到了活生生的提燈郎,不管是不是徐誌穹,刻在儒生靈魂裏的恐懼,瞬間爆發了。
周海裘想跑,楊武飛起一腳,把周海裘踹趴在地上,上前一腳踩住了他後腦勺,喝道:“毆打朝廷命官,傷人至死,你知罪?”
原本哀嚎的周海裘,嚇得不敢哭了。
“我,我,我錯了,我,我求求你,饒我一命……”
“饒你?”楊武猙獰一笑,“你時才說要砍了崔學士的手,現在我把你手給砍了,你還說要砍了崔學士的腳,我再把腳給你砍了。”
楊武回身砍了周海裘一雙腳。
周海裘喊破了喉嚨,又開始喊他爹娘。
“我叫我爹弄死你們,我,我爹一會就來,我娘也來,我弄死你們……”
楊武笑道:“你還說要割了什麼東西,是舌頭吧?讓我看看你舌頭在哪?”
周海裘死死閉住嘴,楊武擰斷了他的頜骨,把舌頭扯了出來。
……
一個時辰過後,周開榮來到了社館,看到了一具無頭屍。
“兒啊,我的兒……”周開榮一眼認出了屍首,當即淚流滿麵。
旁邊一名儒生顫巍巍道:“是,是提燈郎做的。”
“大宣沒王法了嗎?”周開榮哭道,“掌燈衙門!我與你們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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