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參來了。
自太子北征之後,鍾參便閑了下來,從東宮回到了皇城司。
他今天怎麼會突然出現在皇宮?
不管是什麼原因,鍾參的出現可算幫了陳順才的大忙。
皇城司掌燈衙門是有執法權的,鍾參作為皇城司指揮使,可以代表皇城司所有機構行使權力,他可以用掌燈衙門的身份懲處這些大臣。
當然,在不鬧出人命的情況下,用平穩的手段解決問題最好不過。
陳順才上前道:“鍾指揮使,這群大臣擅闖皇宮,好在尚未鑄成大錯,且將他們暫時關押起來,等候聖上發落。”
這是最完美的處理方式,先把他們關起來,把事情平息下來,等皇帝醒過來之後,大臣們沒死,事情也好收場,實在要追究責任,就讓鍾參出來頂缸。
鍾參問道:“這是聖上的意思嗎?”
陳順才稱是。
他必須稱是,皇城司歸皇帝直接調遣。
鍾參走到陷阱旁,俯視著陷坑裏的周開榮。
周開榮還想往上爬,可爬一陣總會滑下去,鍾參設計的陷阱哪裏那麼容易爬的出來。
鍾參冷笑一聲道:“為了你們這群鳥廝,差點誤了正事。”
陳順才趁機問了一句:“鍾指揮使,你到皇宮來作甚?”
“太子臨走時吩咐過,讓我抽空給他掏掏茅廁。”
“掏,掏,掏茅廁?”陳順才一驚。
“是呀!”鍾參抱怨一聲,“太子也真是,這等醃臢事情也叫我來做。”
話音落地,鍾參一揮手,黃龍金汁從天而降,落入陷阱。
他真的掏了茅廁,東宮有很多茅廁,掏出來的東西全都送進了陷阱之中。
周開榮沐浴在金汁裏,有無數柔嫩的小生靈在身上翻滾蠕動。
“鍾參,我套你XX,你不得好……”
噗嗤,一塊巨石落下,鍾參給陷阱加了個蓋子,隨手一揮,把陷阱送到了皇宮之外。
陳順才的表情有些扭曲:“鍾指揮使,這麼處置,是不是有些……不妥當?”
鍾參詫道:“有什麼不妥?裏邊什麼都有,吃喝拉撒都很方便,且等聖上處置就是。”
鍾參走了,陳順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不禁心生疑問。
他為什麼會來到皇宮?
太子雖說有些瘋癲,可也不會真讓三品大員來掏茅廁。
鍾參又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這背後恐怕是受了什麼人的指使。
可到底是什麼人能指使的動他?
不管怎麼說,眼前的問題是解決了,可隻怕公孫文不會善罷甘休。
這些日子,公孫文一直沒見過皇帝,可行事卻越發狂妄,難道他知道皇帝昏迷不醒,想借機篡逆?
當初是我引他來對付群臣,倘若這廝真有不臣之心,豈不也要牽連了我?
陳順才越想越覺得後怕,立刻命令宮中內侍加緊戒備,隨時提防公孫文。
……
公孫文打開了鍾參的陷阱,在視覺和嗅覺上都受到了極大震撼。
三品墨家的陷阱不好找,周開榮等人已經在陷阱裏泡了兩個時辰,有不少可愛的小生靈已經會飛了。
從陷阱裏爬出來的周開榮,一把抱住了公孫文的腿,哭訴道:“師尊,為我等做主。”
公孫文後退了一步,甩開周開榮,看了看長袍的下擺。
周開榮向前爬了一步,抱住公孫文的腿道:“師尊,給我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