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他離極樂世界很近,很近。
殺道的力量,判官的速度,熊神道的防禦力。
在徐誌穹的認知範圍內,最恐怖的對手不過如此。
這應該就是我內心之中最大的恐懼。
難道還有比這更可怕的對手?
第三關的對手長什麼樣子?
難道比他還要強大?
魯達又打來一拳。
徐誌穹感覺將要失去意識。
可惜,第三關,我好像看不到了。
……
“兄弟,你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咱可說好,你看看就行,不能上手摸,這東西可來之不易……”
錢立牧抱著一對瓷娃娃,歡歡喜喜走進了臥室,卻見徐誌穹滿身是血,躺在床上不停抽搐。
他趕緊放下瓷娃娃,給徐誌穹敷藥,卻見徐誌穹抽搐的越發厲害。
他試了試徐誌穹的氣息,感覺到了一股異樣的變化。
他過了第一關!
這才一個時辰多些,便過了第一關,天資果真不比尋常。
可眼下徐誌穹氣息微弱,情況似乎不妙。
錢立牧小心幫他敷藥,在耳畔喃喃叮囑:“誌穹,千萬記得,量力而行,有了六品技就夠了,撐不住就趕緊回來!”
……
徐誌穹躺在地上,有出的氣,沒進的氣,半天不動。
魯達喝一聲道:“你這廝詐死,灑家再打!”
徐誌穹突然睜開眼睛道:“你覺得金翠蓮長得俊麼?”
魯達瞋目切齒道:“賊丕,你說甚?”
“拳打鎮關西,不就是為了救她麼!”
魯達笑道:“灑家見到不平事,卻不能坐視不理,從沒想過那女子俊不俊!”
這話說的沒錯,魯提轄是真英雄。
可就算是塊鐵板,徐誌穹也得找到些縫隙。
他又問:“這世上有你喜歡的好女子麼?”
魯達勃然大怒:“你這廝好多話,灑家這便打死你!”
“提轄,你為什麼發火呢?”徐誌穹笑了:“你要當和尚了,你知道麼?”
“當什麼和尚?”
“既是叫做花和尚,酒戒、殺戒,你都破了,隻怕那香軟的一戒,你也躲不過去!”
話音落地,徐誌穹的身形突然消失不見。
魯達一驚,怒喝道:“賊丕,休要詐死,灑家與你絕無甘休!”
半空中回蕩著一個聲音:“金翠蓮俊麼?”
魯達站在原地,似乎有些失神。
這個問題,他真的從來沒想過。
可她的長相,魯提轄記得很真切。
她俊不俊,與灑家何幹?
一個女子突然迎麵走來。
鬅鬆雲髻,插一枝青玉簪兒;
嫋娜纖腰,係六幅紅羅裙子。
素白舊衫籠雪體,淡黃軟襪襯弓鞋。
蛾眉緊蹙,汪汪淚眼落珍珠;
粉麵低垂,細細香肌消玉雪。
這不是正是在酒肆裏遇到的金翠蓮麼?
這不是就是被鎮關西騙了的金翠蓮麼?
金翠蓮淚光盈盈道:“謝提轄恩情。”
魯達一愣,喝一聲道:“你從哪裏來,不是跟你爹逃命去了麼?”
金翠蓮哭道:“奴願以身相許,報提轄厚恩。”
“走遠些,莫再聒噪,哪個要你報恩!”魯達沒再多看她一眼。
可金翠蓮突然近身,抬起三寸金蓮,狠狠踹了魯達一腳。
魯達痛呼一聲,捂著小腹後退兩步。
徐誌穹獰笑一聲:“誰說這廝破不了防!”
魯提轄站直了身子,挨了一腳,似乎並無大礙。
光這一下還不夠,光是一個金翠蓮也不夠。
提轄好定力,咱們慢慢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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