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九章 護國公,快去議和吧!(1 / 3)

黃昏時分,徐誌穹坐在臥榻之上,童青秋遞來一碗湯藥。

徐誌穹聞了聞藥味,皺皺眉頭道:“能靈麼?”

“靈是靈的,可藥效至多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足矣!”

徐誌穹喝下了湯藥,借童青秋的法陣到了衙門口。

他是走著出的衙門,如今爬回了衙門,一群提燈郎都嚇壞了,趕緊把徐誌穹扶進了明燈軒,史勳還特地來探望了一眼:“徐千戶,你這是出了什麼事?”

徐誌穹連連搖頭道:“是我不諳世事,得罪了高人,此番吃了大虧。”

史勳歎道:“誌穹,不是我說你,年紀輕輕,你就不該得此高位,得了便得了,你又不知謙遜,心無敬畏,不知天高地厚,

遠的不說,且說這掌燈衙門,當家千戶是我,你何時把我放在過眼裏?今天吃了虧真是你自找,有這一回教訓,你才知道什麼是收斂……”

史勳終於找到了一個發泄點,口若懸河,飛星噴吐,說個沒完。

別特麼比比了,就兩個時辰!

“史千戶,勞煩你叫人去兵部一趟,找隋侍郎,告訴他一聲,他讓我做的事,我都做了。”

史勳一怔,沒再多說。

這廝是兵部侍郎的幹侄子,隋侍郎是皇帝身邊的大紅人,涉及到隋侍郎的事情,最好不要多問。

史勳趕緊找人給隋智送信,隋智急匆匆趕到掌燈衙門,看徐誌穹氣息奄奄躺在床上,長歎一聲道:“誌穹,你怎不聽我話?”

徐誌穹一揮手,示意提燈郎離開,明燈軒裏隻剩下他和隋智兩個人。

“叔父,我聽了你的話,已經給太子送去了送信,勸太子停戰,可我身上的氣機還是在不停消散,我真不知其中原因。”

隋智神情嚴肅道:“誌穹,事關性命,你可不能騙我。”

“我絕無半句虛言!您若是不信,可等北境的消息,隻怕我是等不到了。”

隋智點點頭道:“我信得過你,我這就去求國公,且看在我麵上,讓他饒你這一回,今夜再見到國公,萬不可失了禮數。”

隋智走了,徐誌穹且在臥榻上靜靜等待,漏刻中的水滴不斷墜落,徐誌穹小心盤算著時辰。

……

北門之外,一座民宅裏,隋智見到了任頌德。

任頌德備了幾道菜肴,開了一壇黃封酒,請隋智喝了幾杯。

黃封酒有叫宮酒,是皇帝賞賜的酒,任頌德打開這壇宮酒,是為了向隋智展示其非同一般的身份。

隋智讚歎了一句:“禦賜宮酒,真乃絕世佳釀!”

任頌德笑道:“昔日擔任內閣首輔時,聖上賜過的禦酒不下百壇,不瞞隋侍郎,這黃封酒我真是喝厭了,

這酒封存了十年,一如任某被雪藏了十年,如今喝起來,卻別有一番滋味。”

隋智道:“徐誌穹已經向北境修書,勸太子停戰,然其身上氣機已所剩無幾,整個人虛弱不堪。”

任頌德笑道:“送去書信又有何用?我還沒收到北境停戰的消息,且等過個三兩日再說。”

隋智道:“若是再等三兩日,徐誌穹不光要丟了修為,隻怕性命也難保。”

任頌德輕蔑一笑:“那又如何?區區一小賊,死何足惜?”

隋智默而不語,任頌德詫道:“我聽說隋侍郎和這小賊關係非同一般,彼此常以叔侄相稱,如此看來,隋侍郎是當真憐惜於他!”

隋侍郎搖頭笑道:“國公,不必試探於我,徐誌穹之父是我同袍,平素對他是有些照顧,但其屢屢忤逆犯上,我對他避之猶孔不及,還扯得上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