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頌德神情尷尬道:“殿下覺得有何不妥,還請示下,但凡能答應的,我大宣皇帝都可以……”
安洛楓嗤笑一聲道:“走快些,我是與你皇帝議和,沒心思聽你羅唕!”
……
徐誌穹帶著夏琥來到碌州,住進了他給錢立牧買的小院。
加上最近吃的一盆功勳,徐誌穹前後吃了兩千九百九十九顆金豆子,他要晉升六品中了。
下升中,脫胎換骨,是個非常凶險的過程,徐誌穹必須依靠錢立牧才能平安度過晉升。
可錢立牧不肯離開北境,徐誌穹無奈,隻得和娘子一起,來碌州完成晉升。
錢立牧把那口大鍋拿了出來,湧碌罰惡司長使李慕良也來相助,給徐誌穹帶來了幾十味藥材。
火生好,水煮開,徐誌穹該下鍋了。
徐誌穹解開衣衫道:“娘子,我脫了!”
夏琥轉過身去:“誰願意看你是怎地?”
徐誌穹脫剝幹淨,進了湯鍋,錢立牧拿來一顆金豆,遞給了徐誌穹:“好兄弟,看你造化了。”
吃下這顆功勳,剛好湊夠三千,徐誌穹隻覺胃裏一陣痙攣,有種想嘔吐的衝動。
可金豆子哦卡在喉嚨裏,上不去,下不來,徐誌穹雙眼一翻,昏了過去。
夏琥上前扶住徐誌穹,生怕他滑倒在湯水裏:“錢大哥,他怎麼暈了?”
錢立牧起身拍拍手道:“暈了,證明造化極好,且讓他好好睡下,我等不便打擾。”
說完,錢立牧和李慕良就要離去,夏琥喊道:“柴怎麼添?水怎麼加?你們都走了,卻把我們扔在這麼?”
錢立牧道:“每隔一個時辰添一根柴火,加兩瓢水,弟妹千萬別記錯了時辰,我等出去再幫他搜羅些藥材。”
夏琥怒道:“我們兩個不遠千裏來找你,你就這般敷衍我們?”
錢立牧也惱了:“鍋子和藥材都給你們了,還想怎地?下升中,半條命,他起碼得熬個幾天,我還一直在這守著不成?
你是他媳婦,你在這裏照料他,若是出了事情,再去找我就是!”
夏琥道:“我上哪找你?你說去買藥材,我是去勾欄還是去藥鋪?”
錢立牧抿抿嘴道:“勾欄裏,也有賣藥材的。”
李慕良在旁作證:“好藥,都是上好的藥材!一吃就靈,能頂兩個時辰!”
錢立牧和李慕良走了,夏琥扶住徐誌穹,寸步不離守在鐵鍋旁。
傻小子,你可熬住了。
你還要養我的,你答應過的。
……
五天後,借助陰陽法陣,圖奴儲君安洛楓帶領一隊使者,隨任頌德來到了京城。
進城之前,任頌德再次核實了聖威長老的去向。
聽聞太子打了第一場敗仗,梁季雄火急火燎趕往了前線,已經走了三天,估計短期內不會回來。
任頌德害怕,他是真的怕,他知道梁季雄的實力,也知道梁季雄的脾氣。
若是梁季雄知道他把圖努王子帶到了大宣,會立刻把任頌德剁成肉泥。
確定梁季雄不在,任頌德帶著圖努使團自北門進城,一路騎馬走向皇宮。
大宣和圖奴正在打仗,看到金發碧眼的圖努人,百姓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且在道路兩旁圍觀。
“圖奴怎麼來了?”
“太子不是打了勝仗麼?不是都打下來他們什麼省麼?”
“他們這是打到京城了麼?”
“趕緊回去把東西收拾一下,別讓圖奴搶了。”
“把閨女送到鄉下去,圖奴都是畜生做的,在北邊糟蹋了不知多少姑娘!”
百姓們指指點點,安洛楓露出了一絲笑容。
他提起馬鞭,對準一個挑著橘子筐的男子,一鞭子抽了下去。
男子當場倒地,臉上留下一道血痕,橘子灑落了一地。
百姓連聲驚呼,急忙散去。
男子的妻子抱著丈夫,放聲哭嚎。
一名老者上前喊道:“這是我們大宣的地界,你們憑什麼在大宣的地界打人?打我們宣人!”喵喵尒説
“擋路的宣犬!”安洛楓啐了一口唾沫,揚起馬蹄,濺了老者一臉積雪。
任頌德見狀,吩咐手下人:“鳴鑼,驅散閑雜人等!給大圖努使團讓路!”
。您提供大神掌燈判官的徐誌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