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二喝道:“就是,明明就有人進出,你當我們眼瞎了?”
賀四郎看著安洛楓道:“我們做宣人的生意,不做圖奴的生意!”
安洛楓一笑:“我們圖努人怎麼了?”
賀四郎道:“倒也不怎麼,小店就是這個規矩,諸位,再去別處看看吧!”
田二在旁道:“賀四郎,你特麼真狂啊,你不做圖努爺的生意,總該做我的生意吧?我是宣人,我帶圖努爺進去。”
賀四郎搖搖頭道:“圖努人都不讓進,更別說圖努人牽的狗了,你見我這店裏什麼時候養過狗!”
“賀四郎,你特麼別欺人太甚!”田二衝上去要和賀四郎撕打。
賀四郎身後站出來一名壯漢,一拳打在田二臉上。
瓦市第一棚子,自然少不了護衛,賀四郎身邊有兩個九品殺道,平時不輕易出手,今天要動真格的了。
這一拳打的結實,鼻子打歪了,門牙也打掉了,田二含著眼淚,蹲在地上,看著安洛楓不住哀嚎。
安洛楓沒理會田二,看著賀四郎道:“你們店裏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規矩?為什麼不接待我們圖努人?”
賀四郎笑道:“也沒什麼特別的緣故,嫌你們身上毛太長,味太重,怕熏著別的客人!”
安洛楓臉頰一陣抽動,轉而笑了笑,回身看向了一名叫烏魯部下。
烏魯是五品熊神修者,把彎刀插進腰裏,摸了摸絡腮胡子,笑嗬嗬走向了賀四郎。
一名壯漢攔在身前,一拳打在了烏魯身上。
九品殺道對五品熊神,這一拳直接把烏魯打笑了。
他覺得癢,真心的癢。
他抓住壯漢的手腕,將腕骨和臂骨一並折斷。
壯漢咬著牙,揮起短刀來看烏魯。
烏魯讓他砍了一刀,豪發無傷,抬起一腳,踢倒了壯漢。
烏魯看著賀四郎,微笑道:“做我們生意麼?若是願意做我們生意,給我們跪下來,磕個頭!”
賀四郎拔出一把長劍,身後一名護衛也拔刀了。
瓦市裏不少人圍了過來,賀四郎高聲喊道:“橋頭瓦市的客官們,掌櫃們,夥計們,賀某跟你們辭行了,
橋頭瓦市,賀某占了最好的地方,占了最大的便宜,這些年賺了不少銀子,賀某在此謝過諸位了,
錢賺夠了,福也享夠了,今天賀某這條命,和這群狗養的毛刹拚在這了,日後賀某家小還得在京城過活,還仗著諸位照顧著!”
牡丹棚子裏的夥計們拿著大小家夥全都衝了出來,要和圖奴拚命!
金鳳棚子掌櫃仇金鳳帶著店裏的夥計趕了過來,仇金鳳手執一對鋼叉,喝道:“賀老四,你特娘說什麼混賬話?老娘和你擂台還沒打完,你特娘就想走?
今天老娘也把性命拚在這,弟兄們給我聽著,砍毛刹一刀,賞銀五兩,砍死一個毛刹,賞銀五十兩!”
“賀老板,別怕,老哥幾個都在!”
“老四,要上路咱們一塊!不能讓毛刹騎著咱們脖子拉屎!”
橋頭幾十家勾欄的掌櫃都來了,拿著家夥都要和圖奴拚命!
烏魯看了看安洛楓。
安洛楓笑了笑,用圖奴語對烏魯道:“都殺了,一個宣犬都別留下。”
烏魯抬起一腳,踩碎了地上一塊石板。
碎石翻飛,眾人驚呼一聲,有些膽怯,這個毛刹修為太高。
烏魯放聲大笑:“哪個宣犬不怕死,隻管上來!”
一枚碎石飛到了遠處,落在了一名男子腳邊。
那男子穿著一身紅衣,提著一盞紅燈。
男子把碎石撿了起來,仔細看了看。
碎石很鋒利,形狀像箭鏃。
“利器!”男子笑了。
圍觀者看向了男子,眾人的神情瞬間激動了起來。
安洛楓看向了男子,問道:“你是什麼人?”
搗子田二哆哆嗦嗦道:“徐,徐,徐燈郎!”
徐誌穹舉著碎石,衝著安洛楓道:“以利器襲擊提燈郎,你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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