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餘人!”肅光喊道,“蠱族萬餘大軍將至,我等危矣,當速速回城。”
刻軍喝道:“陽環,你怎不知死活?一萬敵軍來了,你還出城相迎?”
錄康喊道:“諸位,快些回城,關閉城門,再作商議。”
城下一片喧嚷,眼看情勢就要失控。
一團烈焰忽然騰空而起,山豔臉色陰沉看著眾人:“急什麼?墨遲皇子既是回來了,皇帝也不遠了!”
錄康喝道:“這裏輪不到你說話,你算什麼……”
陽環突然下令讓禁軍列陣,看到這架勢,眾人相繼安分下來。
等了將近一個時辰,遠方沙塵漸起,眾人看到了鬱顯大軍的旗幟。
旗幟之下,騎著高頭大馬的是墨遲。
墨遲身後,是上將安澈。
安澈身後,是不少熟悉的將領。
陽環越發激動,但見大軍帶著漫天的煙塵來到近前,陽環趕緊迎上去,抓著墨遲的韁繩問道:“得勝了?”
墨遲點頭道:“得勝了。”
陽環眼含淚水道:“朱雀真神庇佑我大鬱!皇兄回來了?”
墨遲沒有點頭,回答道:“皇帝回來了。”
陽環一臉驚喜,呼喊道:“皇兄在何處?”
墨遲沒有回答:“姑母,待入城後再作商議。”
“好!”陽環急忙答應道,“我先去拜見皇兄,你讓軍士在城外駐紮。”
墨遲回身對安澈道:“傳我命令,大軍一並進城。”
陽環愣住了。
為什麼要讓大軍一並進城?
肅光喊道:“墨遲,你這是要作甚?外軍不得入城!”
按照鬱顯律法,除了禁軍之外,任何軍隊不得進入萬生城。
墨遲又對安澈吩咐一句:“傳令,護送王室及大臣們進城!”
….安澈一聲令下,大軍上前,圍住了王室成員和一眾臣子,將他們逼進了城內。
……
翼元郡,青藤村,一座農戶中。
農戶的女主人正在蒸餅子,回身喊了一聲道:“客官,你稍等一會,餅子馬上就好。”
肖鬆庭在屋子裏答應一聲:“不著急,也不是太餓。”
他從長蘿村裏逃了出來,帶著十幾名怒夫教軍官,一路往西去,狂奔數日,終於找了個落腳的地方。
在鬱顯國,和大宣有類似的習俗,山村之中沒有客棧,過往的行人可以在農舍之中投宿,隻要看著像老實人,主人家一般都會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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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管住,而且管吃,主人家吃什麼,客人也跟著吃什麼,每天給主人家些錢,多些少些,兩下商量。
肖鬆庭一眾十來人,看著怎麼也不像老實人的樣子,為不惹人懷疑,他且和軍官們分開投宿,找不到住處的軍官,先住在野地。
肖鬆庭運氣不錯,遇上了一個好人家,每天好吃好喝給著,也沒問他多要銀錢。
他在這農戶家裏歇了兩天,身體漸漸複原了,也該啟程了。
平時都是人招呼吃喝,女主人從未謀麵,今日偏趕上人不在,肖鬆庭第一次看見了這家的女主人。
看她肌膚粗糙,身材臃腫,年紀和人相當,肖鬆庭且客客氣氣叫了聲大嫂。
“大嫂!勞你辛苦了。”
農婦端上了餅子,還端了一碗湯,擦擦汗水道:“辛苦甚來,平時家裏也吃這個,也就多了雙快子。”
肖鬆庭歎道:“這兩天,受你們家照顧,我這身子也好了不少。”
農婦憨憨笑道:“那倒是,你剛來的時候,病懨懨的,現在看著氣色好多了。”
“是呀,好多了,你家男人什麼時候回來?”
“去集上買酒去了,一會就回來,他也覺得你身子骨見好,晚上要和你喝兩盅。”
“大哥是好人呀,可我今天就要走了。”肖鬆庭把手伸進了自己懷裏,好像在掏錢。
農婦搓搓手道:“急什麼,再住些日子唄!”
“不住了,還有要緊事,”肖鬆庭又歎了一口氣,“你們夫妻倆是好人,對我是真的好,按理說,我不該對你們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