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參口吐鮮血,倒在了地上。
麵具男舉起短刀,砍向了鍾參的頭。
鍾參的頭巾突然炸裂,變成無數絲絛,纏住了短刀。
麵具男一時無法掙脫,眼看絲絛要纏住手臂,隻得先舍棄短刀。
鍾參奮力起身,猛然飛到了半空。
兩腿交錯,身軀扭轉,鍾參眨眼間飛的無影無蹤。
麵具男無意追趕,輕笑一聲道:“逃吧,指揮使。”
……
薑飛莉坐在皇城司大堂,等了一個多時辰。
她收到了些風訊,知道鍾參給徐誌穹送了份大禮。
她也知道皇帝今晚叫鍾參進宮,肯定是為了詢問此事。
她信得過指揮使的為人,鍾參不喜爭鬥,但在任何情況下,都會不遺餘力維護皇城司的利益。
他絕對不會對徐誌穹下手,今天的事絕對能說的清楚。.伍2⓪.С○м҈
等到戌時過半,忽聽院子當中一聲巨響。
薑飛莉衝到院子,但見鍾參滿身是血,披頭散發,躺在了院子當中。
薑飛莉扶起鍾參,連聲呼喊。
鍾參口吐血沫,說不出話來,意識勉強還在。
……
皇宮裏,長樂帝收到了鍾參受傷的消息,親自帶著禦醫去了皇城司。
見了鍾參,幾位醫官看過了,卻束手無策。
禦醫趕緊上前診脈,看過脈象後,錯愕無語。
長樂帝催促道:“傷勢到底如何?”
禦醫搓搓手道:“難說,且先開副藥方。”
醫官在旁道:“若是內服之藥,就不用開了,指揮使喝不了藥。”
鍾參含著血沫,指著自己的胸口,說不出話。
禦醫們全都茫然無措,不多時,又有幾位陰陽師到了皇城司。
五品修者秦智賢來了,看了看鍾參的狀況,對長樂帝道:“陛下,鍾指揮使內髒受損,非藥劑可救。”
長樂帝焦急道:“那你就想想別的辦法!”
秦智賢思量片刻道:“此事我無能為力,唯一能救指揮使的,恐怕隻有韓師兄。”
“韓醫師!”長樂帝當即下令,“立刻把韓醫師從鬱顯國調回來!”
秦智賢搖頭道:“韓師兄遠在千裏之外,隻怕指揮使撐不住了。”
長樂帝道:“把你們陰陽司的法陣全都用上,務必讓韓醫師趕回來!”
陰陽司動用了全部法陣,在沒有阡陌樓的情況下,韓宸用了將近十個時辰,從鬱顯國趕回了京城。
等到了皇城司,鍾參已經失去了意識。
韓宸隻看了片刻,回身對秦智賢喊道:“快,告訴童師弟,讓他在鬱顯國采集滋養血肉的藥材,越多越好!”
長樂帝在旁問道:“傷勢如何?”
韓宸搖搖頭道:“五髒六腑,都碎爛了,能撐到現在,全靠三品體魄。”
“還有救麼?”
韓宸臉頰抽動,解開了背囊,拿出各色銀針和大小刀具,回身對一群陰陽師道:“你等全力助我!”….……
長樂帝回到皇宮,書案的奏章堆積如山。
奏章之中,有一半是彈劾徐誌穹的。
長樂帝打開其中兩本,看了一眼,隨手丟在了地上。
之前鍾參給徐誌穹送了一匹銅馬,裏邊暗藏機關,這事不知為何走漏了消息。
而今鍾參又為歹人所傷,命在旦夕。
這事誰幹的?
拋開證據不談,上奏的臣子都認為是徐誌穹幹的。
可徐誌穹有實力重傷鍾參麼?況且他人還在鬱顯國。
這些都不重要,大臣們自有推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