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德才道:“其實神機司也沒什麼可怕,隻是我怕招來禍患,殺不下去手罷了。”
徐誌穹笑道:“殺,隻管痛痛快快的殺,殺完了再告訴我,殺錯了也無妨,我處置就是!”
……
回到玉瑤宮,徐誌穹睡了一覺,次日天明,教杏哥認字。
看杏哥衣裳破了,徐誌穹道:“一會我給你些銀子,去買件新衣。”.伍2⓪.С○м҈
杏哥搖搖頭道:“就破了這麼一點,我補上就是了,我以前穿什麼衣裳,侯爺也是知道的。”
徐誌穹摸摸杏哥的腦袋道:“不用給我省錢,我昨夜剛去了一趟刑部,弄了不少銀子回來。”
杏哥聞言一愣,這話他不想聽見,可還是聽見了。
一名侍女送來兩盤蜜餞,兩人正吃著,倩娘來到院子裏,請徐誌穹過去商量事情。
徐誌穹急匆匆走了,杏哥本想溫習一下剛學的幾個字,又聽到院子裏傳來了兩聲咳嗽。
按理說,馬夫應該進不了東院,到底是誰在院子裏一直咳嗽?
可杏哥知道,如果放著這咳嗽聲不理,那馬夫真有可能會找過來。
杏哥咬咬牙,還是去了馬廄。
馬夫問道:“昨夜他去哪了?”
杏哥道:“好像是又去玉瑤公主那了。”
馬夫一笑:“兄弟,過來幫我翻翻料草。”
杏哥走到了馬夫身邊,剛要翻料草,卻被馬夫一把揪住衣服,對著肚子狠狠錘了一拳。
杏哥一哆嗦,差點嘔出來。
馬夫啐口唾沫道:“我特麼都聽見了,他自己說的,昨晚去了刑部,你特麼還敢騙我,你說你是不是想死?”
杏哥沒作聲,馬夫揮拳又想打,忽聽門外有人喊道:“杏哥,你在麼?”
是尉遲蘭。
馬夫咬著牙,低聲對杏哥道:“別胡說,你自己掂量著分寸。”
杏哥整飭下衣衫,調勻了氣息,喊一聲道:“姐姐,我在這幫著喂馬。”
尉遲蘭上前牽住他道:“傻小子,一天怎不知做些正經事?誌穹讓我教你認字,一會等他回來考你,快跟姐姐走吧。”
馬夫喂過了草料,打掃完馬廄,趕著車子出了玉瑤宮,置備明天的用度。
他先去集上買了草料,還買了一些專門給馬吃的鹽,還買了兩條韁繩和四個馬鐙。
東西都置備齊了,馬夫沒急著回去,而是去酒肆裏打了二斤老酒。
給錢的時候,還不忘了跟老板劃劃價,省了兩個銅子,樂嗬嗬的拿錢走了。
掌櫃從一枚銅錢裏摳出張字條,悄悄放在了櫃台下麵。
楊武靜靜蹲在酒肆旁邊,從午後蹲到黃昏,直到酒肆打洋,他感知到了有法陣在動。
這是送給誰的?
地方還挺遠!
那人叫大司寇!
……
三月天氣,圖奴境內依舊冰天雪地,公孫文喝了一口熱酒,默默看著手裏的書信。
“去刑部找銀子,那廝還是這麼不安分。”公孫文把書信丟在火裏燒了。
洪俊誠,愚蠢的昏君,你招惹了最不該招惹的人。
徐誌穹,你隻管鬧吧,我知道你不會幹休,你隻要繼續鬧下去,那個人遲早會出現。
等那個人倒下了,我也該重回故土了。
……
楊武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塵土,從酒肆旁邊站了起來。
他伸了個懶腰,默默看著遠處的官差。
官差扭過頭去,好像沒看到他。
這是神臨府的官差,他們是出來抓叫花子的。
楊武湊上前去,指著一身破衣裳,對著官差道:“我是叫花子,你們抓我麼?”
官差把臉扭到另一邊,還是假裝沒看見楊武。
“我真是叫花子,你們抓不抓!”
官差又把頭扭到別處,還是假裝看不見楊武。
神臨府幾乎每一個官差都在善堂待過,最慘的去過三次,每次至少一天一夜。
他們在善堂裏學會了一項硬功夫,就是眼睛裏永遠看不到叫花子。
因為他們知道,抓了叫花子,就還得去善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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