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生的極其醜陋,一雙純圓的眼睛,長短和寬窄一致,隻有眼白沒有眼仁。
雙眼上邊沒有眉毛,眼眶之下,反倒生了兩撮黑毛。
鼻梁塌陷,鼻頭從中間一分為二,不知什麼緣故,兩個鼻孔完全割裂了開來。
沒有嘴唇,嘴角上有淩亂的傷疤,就像有人在他臉上用刀子生生開了一張嘴。
這個醜陋的男人,雙手捧著一塊翡翠,抬頭看著徐誌穹。
洪振基道:“《醉仙獻寶》,請運侯笑納。”
徐誌穹還真就笑了。
那翡翠有拳頭大小,種水極其珍貴,徐誌穹笑道:“謝束王美意!”
他剛碰到那翡翠,忽見那男子一笑。
他這一笑,原本醜陋的麵容變得更加猙獰。
一股惡寒,自徐誌穹腳心湧上頭頂。
與此同時,他感覺心尖一顫,好像有什麼東西咬了自己一口。
“運侯,寡人準備的這份薄禮,你卻看不上麼?”洪振基又催促了一句。
“哪裏!”徐誌穹拿起翡翠,收在了一旁,“隻因此物珍貴,因而多把玩了一會。”
洪振基笑道:“運侯若是喜歡,寡人明日多備幾份薄禮,再給運侯送去。”
徐誌穹點點頭:“卻讓束王破費了。”
徐誌穹的聲音有些顫抖,這讓粱玉瑤很是緊張。
“若是你覺得不適,咱們這便回府吧。”粱玉瑤擔心徐誌穹中了毒,又或是中了什麼術法,回去找童青秋,應該能及時處置。
可徐誌穹心裏清楚,這事童青秋處置不了。
悚息!
他剛剛中了悚息。
這東西就像馬蜂一樣,沒被馬蜂咬過的人,見了馬蜂會有些許害怕。
但真正被咬過的人,隻要聽到馬蜂的叫聲,就能一身雞皮疙瘩。
徐誌穹被咬過,從悚息觸碰他的那一刻,他就察覺了。
他低著頭,默默吃酒,與適才相比,精神差了一大截。
這不是裝的,這是中了悚息的正常反應。
徐誌穹一邊喝酒,一邊感受著悚息的位置。
剛才那個醜陋的男子,利用了徐誌穹一瞬間的恐懼,把悚息種到了徐誌穹的魂上。
他的技法用的非常純熟,至少是檮杌凶道的四品中修者。
好在他不會用分魂之術,悚息隻是留在魂魄表麵,沒有留在兩魂之間。
這些日子,在思過房裏反複錘煉,徐誌穹的分魂術精進了許多,他閉目片刻,調動意象之力,搜尋魂魄上的悚息。
找到了,就在魂的前胸之上,那小蟲還很安分,緊緊趴著,一動不動。
徐誌穹把自己的三魂在身體內分開,把原本在魂魄表麵的悚息取了下來,放到了天魂和人魂之間。
這不是糟蹋自己麼?
他原本可以調動意象之力,把悚息取出來,如今放到兩魂之間卻要作甚?
不僅放在了兩魂之間,徐誌穹還用懸囊竹在悚息上做了一個懸囊。
如果粱玉瑤知道徐誌穹此刻在做什麼,肯定被他氣死。
看徐誌穹低頭閉眼,半響不作聲,洪振基舉杯道:“運侯,再飲一杯!”
徐誌穹睜開眼睛,舉著酒杯,雙眼看著洪振基道:“謝束王盛情。”
看著徐誌穹蒼白的臉色,洪振基的嘴角微微上翹。
徐誌穹盯著洪振基看了好一會,臉上始終帶著真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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