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宣人,我殺了怪物,沒殺你丈夫。”徐誌穹給馮氏留下些碎銀子,帶著眾人,轉身走了。
夜路之上,薑勝群歎道:“馬長史,你適才不該說話,直接走了就是了。”
李傑點頭道:“說的是呀,神臨城受神君庇佑,哪有什麼怪物,若是官府問起來,她隻能說自己丈夫被殺了。”
包懷洛歎道:“當初跟著薑將軍辦桉的時候,我們殺過怪物,也捉過怪物,最後他們都死了,
死了之後,他們又變成了尋常百姓,我們不能說是怪物,還說不清這些人是怎麼死的,若不是神機司不需要和百姓講理,這事情就把我們自己陷進去了。”
薑勝群點點頭:“所以說,馬長史,你適才不該說自己是宣人,要是聰明些……”
徐誌穹回身瞪了薑勝群一眼,嚇得薑勝群一哆嗦。
同樣都是四品修為,薑勝群總覺得馬尚峰身上帶著一股可怕的壓迫感。
徐誌穹語氣不見波瀾道:“你怎任地聰明?你哪來任多心機?不管遇到什麼事情,你怎麼就想著如何脫身?
這事情,是不是宣人做的,都是宣人做的,這道理你們不懂麼?”
薑勝群愣了片刻,他還真不是太懂。
李傑率先明白了徐誌穹的意思。
“也確實是這個道理,”李傑點點頭道,“這事不能說是妖怪做的,神臨城沒有妖怪,也不能說是歹人做的,神臨城沒有歹人,一下子死了這麼多人,肯定得找個背鍋的,
正趕上宣國使者這些日子和神君開戰,這事肯定得讓宣人背鍋。”
包懷洛很是欽敬,真不愧是單樞首的心腹,看事情就是透徹。
薑勝群和包懷洛剛要稱讚,忽聽徐誌穹喝道:“活生生兩條性命,你們看不見麼?”
薑勝群抿抿嘴道:“她們家爺們沒了,橫豎這日子過不下去,我想著與其蹚這渾水,還不如就……”
“扯你娘閑澹!”徐誌穹罵道,“你當初橫豎也洗不幹淨了,我就該讓你死在神機司裏!”
薑勝群無言以對。
徐誌穹咬牙道:“你從來不抓魅妖,我當你是條漢子,我把留在了道門,兩條性命在你眼前擺著,你就那麼冷眼看著,你特麼算什麼判官?
你怎麼知道她們娘倆的日子過不下去?人得先活著,再看日子怎麼過!”
前方又傳來一聲嘶吼,這附近還有不少怪物。
徐誌穹回身對眾人道:“把能救的人都給我救下來,身上沾了氣機的,我給你們除下來,救的多,我賞銀子,賞功勳,若是還特麼有看戲的,我今天便要清理門戶。”
薑勝群等人沒再猶豫,拿上家夥衝向了各個民宅,徐誌穹拾掇了幾個怪物,且回到大宅之中,點亮了神機眼,把能帶上的判官都帶到城東,四下搜捕怪物。
李傑是個知道分寸的人,見馬長史發火了,再也沒敢含湖,也不怕染上這異樣氣機,手起刀落,接連砍了兩個怪物。
有一名七十老嫗,抱著李傑的腿,哭道:“你們是什麼人?”
李傑想把老嫗甩開,可又怕下手重了,把老嫗傷了,惹惱了馬尚峰,且安撫一句道:“我是宣人,我沒殺你兒子,我殺了怪物,救了你孫子,還救了你們老兩口。”
老嫗哭天搶地:“天殺的宣人!”
李傑扔下兩粒銀子,趁機脫身跑了。
薑勝群惡狠狠道:“你個沒種的,好漢做事好漢當,你要麼別說話,要麼就報你自己名字,為什麼要說自己是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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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傑擺擺手道:“你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咱們不想惹麻煩,馬長史又想留名聲,這叫兩下成全。”
寧勇為砍倒了一個怪物,那怪物頭掉了,腿還往前走,把腿砍斷了,兩隻手還往前爬,手砍掉了,肚子上的皮肉上下蠕動,還往前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