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大約在休息室待了三十多分鍾,盧亞的母親陳芝也趕來了。
她千恩萬謝的帶著小禮物,都是一些熟食水果之類的,挨個遞給了分署內執勤的稽查者們,又連連向葉靜瑤鞠躬道謝,這才將盧亞領回了家中。
......
......
老舊的居民樓裏。
母子倆一前一後的進了家門。
一路上,兩人什麼話都沒說,有種莫名的沉默。
“小亞,衣服給你放在了門口椅子上,你先去對麵的澡堂洗個澡吧。”陳芝從口袋裏,摸出一張皺巴巴的鈔票,放在桌子上,隨後洗了個手,拿起旁邊的圍裙係上,“我先去給你做飯,到時候時間剛剛好。”
“不用,我還有點零花錢。”WwW.com
盧亞擺了擺手,拒絕了母親遞過來的錢。
“讓你拿著就拿著,和媽客氣什麼?”
陳芝停下係圍裙的動作,繞過盧亞拒絕的手,強行將桌子上的錢,塞進了少年的褲袋裏。
“哦,好吧。”
盧亞撇了撇嘴,摸了摸自己亂糟糟的頭發,然後端著已經疊好換洗衣物的水盆,就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公共澡堂,就開在老舊居民樓的對麵街道,看上去有些年頭了,泛黃的瓷磚上麵,還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青苔。
現在臨近正午,這個時間點,基本沒什麼人來洗澡。
於是盧亞隻用了五塊錢,就美滋滋的對整個澡堂進行了包場。
嘩啦啦——
花灑上噴出的滾燙水流滑落,帶走了盧亞這兩日來的疲憊,也順帶洗刷掉了他身上的血漬和汙垢。
“這個詛咒帶來的蜘蛛花紋,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少年打濕的黑發,半遮住眼瞼,他低著頭,看著手臂上若隱若現的淡色紋路,若有所思。
“?”
恍惚之間,盧亞似乎又透過水滴的倒影,看到了一顆紅色長發的少女頭顱,正依靠在自己的肩膀,露出既瘋狂,又悲傷的哀嚎。
【我好痛苦】
女孩那原本蒼白的唇瓣,此刻卻鮮豔欲滴,一開一合之間,盧亞仿佛讀懂了其中的含義。
但他真正側過頭,卻發現肩膀上空無一物。
一切都仿佛是幻覺。
隻是剛才肩膀上感受到的重量,以及那近乎包裹全身的冰冷寒氣,卻好似在告訴他,剛才的情況並非是單純的幻覺。
盧亞深深呼吸了幾口氣,才將心中的驚悸感壓製了下去,他將打濕的幾縷頭發撂到耳後,“......傑西卡,你的痛苦我能夠理解,但這不是你如此糾纏我的理由。我該如何去做,才能化解你的痛苦和怨恨呢?”
他的問話就仿佛對空氣自言自語般,除了嘩啦啦流淌的水流,並沒有誰能夠回答他。
傑西卡帶來的詛咒,不知來源,不知原因,不知解除方法,就仿佛達摩克利斯之劍,高懸於其頂,讓盧亞有些惶惶不安。
但他轉念一想,比起昨天那些慘死的受害者而言,他的情況已經好了太多。
無非就是中了個不知名的詛咒罷了。
除了偶爾會出現幻聽幻視等等以外,也暫時沒有對自己的身體造成實質損害。
反正現在活的好好的,以後會發生什麼誰也說不清。
糾結太多的話,並沒有太大意義。
“算了,愛說不說。”
盧亞撇嘴,冷哼了兩聲,繼續洗澡。
哼,壞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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