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如果和彭崇上生死相拚,他連一成的勝算都沒有。
“他為什麼要對司徒城主動手?
他和李宗懿有交情?”
許路聽出來駱景祺話裏的意思,緩緩地開口道。
一個龍虎榜上的大逆,就算是為了他手上的秘寶而來,也用不著放走李宗懿。
“如果沒錯的話,他應該是太玄王朝私下扶植起來的。”
駱景祺低聲道。
天宮禁止太玄王朝皇室修煉秘法,但太玄王朝皇室肯定是不甘心的。
他們不願意受到天宮的鉗製,私下培養叛逆來給天宮搗亂,這早就已經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伍2⓪.С○м҈
許路很早以前就覺得,天宮和太玄王朝的關係,實在是太過混亂了。
他們表麵上是同一戰線,實則早就已經看彼此不順眼了。
就算沒有這次天宮內訌事件,這些問題,早晚也會暴露出來。
“那倒是我的錯了。”
許路說道,“我就不應該留下李宗懿的狗命。”
他看了一眼駱景祺,“駱大天官,你就這麼看著李宗懿被那彭崇上放走了?”
駱景祺微微一笑,“少主明鑒,李宗懿,確實被我暗中扣住了。”
許路撇撇嘴。
就知道駱景祺不是省油的燈。
他既然已經把彭崇上盯得這麼死,又怎麼可能讓李宗懿跑掉?
李宗懿跑了,對駱景祺也沒有多少好處,相反,如果李宗懿把太玄王朝的大軍引來,駱景祺也會受到牽連。
駱景祺如今和許路是站在一起的,他當然要幫許路。
和彭崇上拚命這種事他不會做,但扣住李宗懿,對他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
某種意義上,駱景祺和齊泰之都是一樣的人。
他們更願意錦上添花,而不是雪中送炭。
指望他們為了自己拚命,那還不如指望豬能上樹。
許路心中腹誹道。
知道駱景祺做什麼,自己是管不了的。
他願意表麵上跟自己站到一起,就已經是個非常不錯的結果了。
指望他和自己同生共死,那就是腦子進水了。
“不過,少主。”
駱景祺繼續說道,“彭崇上是大逆,大逆做事,根本不會講什麼規矩,他也不會太在意李宗懿的性命。如果你想要用李宗懿來威脅他,隻怕不行。
我覺得,彭崇上抓了司徒城主,應該是別有所圖。”
“他的目的不重要。”
許路道,“駱景祺,如果我想殺了他,你覺得,有多少可能?”
“以我們目前的實力,不可能。”
駱景祺搖搖頭,說道,“就算莪和項升龍一起出手,彭崇上打不過,他要逃,我們也攔不住他。
少主,你可能不太清楚龍虎榜排名前百是什麼概念,我可以告訴你,彭崇上一生經曆過的生死戰,絕對比你想得要多。
他能活到現在,靠的就是一身實力。
論保命的本事,天下沒有人比這些大逆更擅長。”
龍虎榜上的大逆,每一個都是天宮欲殺之而後快的人。
他們能在天宮的通緝之下活下來,本身就證明了自己的實力。
對付這種高手,九品之下的人,根本連插手的資格都沒有。
而江都城的九品,隻有駱景祺和項升龍兩個而已。
要殺彭崇上,沒有十倍的力量,基本上想都不用想。
人家打不過,逃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加上齊泰之也不行?”
許路道。
“不行。”
駱景祺道,“要殺彭崇上這樣的高手,除非我們能有十個九品高手。
當初我們能殺了天工風壺,純粹是運氣好。
那是因為他不知道少主你的身份,讓你近了身,否則……”
知道許路是天宮少主之後,駱景祺就想到了當初殺死天工風壺的事情。
當時他還有些疑惑,大名鼎鼎的天工風壺,竟然死在一個普通人的手上,就算天工風壺不擅長打鬥,就算他有傷在身,這種事情,也是有些不可思議。
後來駱景祺才明白,許路是天宮少主,他根本就是一個隱藏了身份的高品秘修。
這種情況下,天工風壺讓他近身,那不是自己找死嗎?
但彭崇上和天工風壺那樣的手藝人不一樣,他可是一步一步打出來的名頭。
這樣的人,在大逆之中也是極為難纏的存在。
“如果再加上呂三江呢?”
許路有些不甘心。
這要是弄不死彭崇上,別人豈不是把江都城當成了軟柿子?
到時候,誰都過來踩上一腳,那他豈不是永無寧日?
隻有殺了彭崇上,讓那些觀望的人都看清楚,敢犯江都者,必死無疑。
這樣才能震懾住那些人,為江都城迎來發展的機會。
“呂三江……”
駱景祺陷入思索之中,片刻之後,他搖搖頭,說道,“希望也不大。”
呂三江確實很強,但再強,也沒有超出九品的範疇。
還是那句話,要殺一個九品秘修,沒有那麼容易。
尤其是彭崇上這種經驗豐富的九品秘修大逆。
許路皺起眉頭,難道就讓那彭崇上如此囂張?
被人打到臉上來了,如果能忍,那也就不是許路的。
他心中快速計算著,如果在江都城布置一些雷達,能不能把彭崇上給烤熟了?
當初弄死商子川,就是用的雷達。
不過想想,好像也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