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紈微微一笑,“真不愧是清風寨大寨主,殺伐決斷。”
“心不狠,人不穩。”
司徒硯青理所當然地說道。
薛紈啞然失笑,“這也是許路說的?”
“嗯。”
司徒硯青點點頭。
“看來,你還真是受了我老師很大的影響啊。
說不準,哪一天我就要改口叫你師娘了。”
薛紈打趣道,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裏,微微有些發酸。
“表姐!”
司徒硯青有些窘迫,“我跟他是兄弟……”
“好,兄弟。”
薛紈笑道。
“不跟你說啦。”
司徒硯青無奈地說道,“表姐,範銀江已經死了,這連山寨,如今已經是我們的了。
等我把人收攏好,我們就能回江都了。”
“寨主!”
就在這時候,一個人拄著拐杖,飛奔而來。
赫然是重傷未愈的亓黃甲。
原本司徒硯青是讓亓黃甲留在清風寨養傷的,但亓黃甲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立功機會?
他就算是拄著拐杖,也堅持和司徒硯青他們一起來了。
“老黃,什麼事?”
司徒硯青開口道。
“寨主,我在連山寨發現了一個密室,密室裏關著一個人!”
亓黃甲說道。
“範銀江作惡多端,關著一個人有什麼奇怪的?
放了便是。”
司徒硯青不以為意地說道。
“不是——”
亓黃甲說道,“那個人我認識!”
“你認識?那就更應該放了。”
司徒硯青疑惑道,“這種事不用問我,你自己做主就是。”
“寨主,你聽我說完。”
亓黃甲有些急道,“那個人,是天宮的大人物!”
“天宮的大人物?”
司徒硯青看向亓黃甲,“老黃你還有這種人脈?
你還認識天宮的大人物?”
“青青,你讓他把話說完。”
薛紈有些無奈地說道,司徒硯青這脾氣性格,真虧她能當這個大寨主。
“老黃,你繼續說。”
司徒硯青笑著說道。
“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
亓黃甲繼續說道,“我曾經遠遠地看到過他出行,當時他身前前呼後擁,我印象可深刻了!”
“哦?你確定沒看錯?”
司徒硯青摸著光潔的下巴,說道,“天宮的大人物,怎麼會落到範銀江的手裏?
範銀江的實力,也不怎麼樣嘛。”
“我不知道。所以我沒敢輕舉妄動,寨主,我們現在怎麼辦?”
亓黃甲說道。
照理說,他們是叛逆,和天宮勢不兩立,遇到天宮的人,那直接殺了就是。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寨主這個表姐,好像是天宮少主的弟子。
他們也馬上要被天宮招安了。
這種情況下,當然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就殺人。
“表姐,你怎麼看?”
司徒硯青想了一會兒,轉頭看向薛紈,開口問道。
“我對天宮的人也不熟悉,我們先過去看看具體的情況再說。”
薛紈沉吟道。
她是知道的,許路那個天宮少主的身份,根本就是假的。
她和許路,跟天宮的人都沒有什麼交情,所以放不放人,還要看對方到底是誰,是敵還是友。
連山寨寨子很大,但是大寨主範銀江一死,剩下的人隻是一盤散沙,早就已經四散奔逃。
剩下的,也都被司徒硯青和薛紈帶來的人給控製住了。
薛紈的護衛,那個七品巔峰的力士,也已經出麵鎮壓場麵。
也是因為帶了護衛,這場戰鬥才能如此順利地結束。
否則單憑薛紈一個人的力量,還真的對付不了連山寨的高手。
穿過大半個連山寨,司徒硯青、薛紈跟著亓黃甲,來到了亓黃甲口中所說的密室。
石頭堆砌而成的房子裏,一個人,被手臂粗細的鐵鏈牢牢綁在一個木架子上。
那人頭顱低垂,渾身血跡斑斑,不仔細看,甚至會讓人覺得他已經是一具屍體。
“老黃,你確定他還活著?”
司徒硯青開口道,“為什麼不把人先放下來?”
“他肯定還活著。”
亓黃甲說道,“我不敢啊,天宮的大人物,指不定就是一個高品的秘修,萬一放開了他,他還有餘力能夠出手,我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啊。”
亓黃甲十分謹慎,他甚至把清風寨的一眾力士都叫了過來,此刻那些力士都手持利刃圍在一邊。
一旦這個人有任何異動,他們就會立馬發動攻擊。
“他這個樣子,我看也離死也不遠了。”
司徒硯青打量著那個人。
薛紈上前一步,衝著那個人拱拱手,開口說道,“這位仁兄,我們已經將範銀江斬殺,你已經安全了。
不知仁兄尊姓大名?”
一道微弱的冷哼聲響起,那人頭也沒抬。
“閣下既然出身天宮,那我們應該是自己人。”
薛紈繼續說道,“家師乃天宮少主,呂三江呂前輩,如今就隨侍在我老師身邊。
閣下如果不是那些逆賊,那我們,就可以算是自己人了。”
薛紈話音未落,那人猛地抬起頭,眼中射出兩道宛若實質的精芒。
“你認識呂三江?”
他開口說道,聲音有些喑啞,像是指甲刮過金屬一般,讓眾人紛紛皺眉。
“我沒必要撒謊。”
薛紈平靜地說道,“所以,閣下也認識呂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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