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三江,已經找到了乾坤指環的繼承人嗎?”
那人的目光落在薛紈的身上,眼神犀利無比。
“是。”
薛紈心頭一動,緩緩地開口說道。
看來亓黃甲沒有認錯人,這個人知道乾坤指環,他還真的是天宮的大人物。
隻是不知道,他和那些逆賊有什麼關係。
他又是為何會落到連山寨這夥兒匪徒手中。
堂堂秘修,淪落到如今的地步,也是挺讓人奇怪的。
“不知仁兄尊姓大名。”
薛紈沉聲問道。
“呂三江有沒有跟你們提過我?”
那人身上散發出一股特殊的氣質,給人的感覺他並非階下之囚,反倒是像極了一個上位者。
“本座,江淩漢!”
“江淩漢?”
薛紈、司徒硯青和亓黃甲等人麵麵相覷。
他們都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江淩漢的表情一僵。
他本以為報出自己的名字,對方一定會大驚失色。
現在他們的反應,好像跟自己預料的不太一樣啊。
他們竟然沒有聽過自己的名字?
“你們,不知道本座是誰?”
江淩漢開口問道。
“不好意思,家師雖是天宮少主,但我剛入門不久,對天宮的大人們了解不多。”
薛紈開口道。
江淩漢冷笑兩聲。
“好一個天宮少主。”
他冷冷地說道,“在本座麵前,不用扯這個虎皮,他是什麼身份,本座清楚得很。”
薛紈心中一驚,她看著江淩漢,臉上忍不住閃過一抹殺意。
“好一個聰明的小姑娘。”
江淩漢冷笑道,“想要殺人滅口嗎?
我如果是你,就不會那麼做。
我活著,對你那所謂的老師,更有好處。
既然呂三江認可了他,那我也不會拆穿他的身份。
有我在,反倒能證明他的身份。”
司徒硯青一臉疑惑,沒明白這個江淩漢和薛紈在打什麼譏諷。
她看看江淩漢,又看看薛紈。
薛紈沉默了片刻,緩緩地開口道,“你現在這樣,真不怕我殺了你?”
她已經確定,對方知道許路是冒牌的天宮少主,而且對方還似乎有恃無恐地跟自己挑明了這個。
看對方的樣子,好像和呂三江很熟的樣子,這讓薛紈一時間有些難以決定。
是殺,還是不殺呢?
“江淩漢是吧。”
薛紈正猶豫不決,司徒硯青忽然開口道,“聽你的口氣好像很大,你在天宮的地位很高?
你這麼高的地位,怎麼落到一群小毛賊的手裏了?”
江淩漢臉上的表情一僵,臉上有些訕訕。
“虎落平陽被犬欺。”
他訕訕地說了一句。
這絕對是他一輩子最大的汙點!
被一群他一根手指就能碾死的小毛賊給抓了起來,這要是讓他的敵人知道了,一定會笑掉大牙。
誰能想到,堂堂天宮秘寶司大司空,竟然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放開我,我還有要事在身。”
江淩漢沉聲說道,“今日之事,算是本座欠你們兩個小丫頭一個人情。
他日本座定有回報。”
“你這麼大的任務,掙不斷這尋常的鐵鏈?”
司徒硯青好奇道。
“本座的身體有些意外。”
江淩漢冷哼道。
“恐怕不行。”
薛紈製止了司徒硯青,開口說道,“江前輩,我們暫時還不能放了你。”
“怎麼,你還想殺人滅口?”
江淩漢皺眉道。
“不是,我們不確定前輩的身份,所以,還是等我們見到呂三江前輩再說吧。”
薛紈說道,“要辛苦一下前輩,隨我們前往江都。”
“不行。”
江淩漢冷哼道,“本座說了,本座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沒有時間去江都。
待本座辦完事之後,自會去江都找呂三江。”
薛紈搖頭,表情堅定。
“小丫頭,你是要逼本座發飆嗎?”
江淩漢臉上露出怒意。
“如果前輩是全盛時期,我自然不敢違逆前輩的意思。”
薛紈絲毫不懼,開口說道,“但現在——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前輩你應該是身受重傷,無法施展秘術吧?
要不然,範銀江他們,也不可能困得住前輩你這條過江的猛龍。
前輩現在,隻怕比普通人也強不了多少吧。
要不,前輩自己掙脫這鐵鏈?”
江淩漢表情難看,他要是自己能掙脫,他不早就脫困了?
可恨,他雖然不是如薛紈所說身受重傷,但現在,他確實是無法施展秘術,要不然,區區鐵鏈,豈能鎖得住他江淩漢?
“你知不知道,你如果不快點放開我,會鑄成大錯,到時候,呂三江也饒不了你。”
江淩漢強壓下心中的怒火,開口說道。
“我不知道。”
薛紈一臉誠懇地說道。
江淩漢啞口無言。
碰到這麼一個油鹽不進的死丫頭,他一時間也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江淩漢從出生開始,什麼時候淪落到這種地步過?
被人用鐵鏈鎖住,這本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誰能想到,事情就是這麼巧呢?
“你既然自稱你的老師是天宮少主,那我們就是自己人,我要去做的事情,對你老師有莫大的好處,你放了我,也是在幫你的老師。”
江淩漢轉變策略,開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薛紈心思堅定,隻是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