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鼻青臉腫的符元和,江淩漢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打他,就表示自己欺軟怕硬。
不打他,自己心裏又實在是不舒爽。
“符元和,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自幼就在天宮長大的吧。
在天宮三十多年,你才隻是個二品秘修,我要是你,幹脆就找塊豆腐撞死得了!
就這,你還有臉麵在我麵前大放厥詞?”
江淩漢冷笑道。
“不好意思,我現在,是三品!”
符元和得意洋洋地豎起了三根手指。
“三品,那也破了天宮的記錄,你是天宮有史以來,最慢突破三品的人。”
江淩漢不屑地說道。
“那關你屁事!”
符元和撇嘴說道,“我修煉的快慢,跟你有關係嗎?
九品很了不起嗎?
我以前那是沒有認真修煉,我認真起來了,用不了幾年,就能追上你了,得意什麼?”
“不自量力!”
江淩漢冷笑道,“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
不要再在我麵前出現,否則我怕我會忍不住一巴掌拍死你!”
“你讓我幹什麼我幹什麼?
你以為你是誰?”
符元和冷笑道,“這裏又不是你的地方,我願意在這裏待著就在這裏待著,你管不著!”
“滾!”
江淩漢終於忍不住了,他大喝一聲,衣袖一甩,一股狂暴的勁風,直接將符元和卷起,然後瞬間消失在遠方。
“大司空……”
有秘師略帶擔心地開口道。
符元和雖然有些無禮,但他畢竟是秘寶司的人。
“他死不了。”
江淩漢冷冷地解釋了一句。
他雖然很生氣,但下手還是有分寸的。
外人說他是個瘋子,那是他故意表現給外人看的。
其實江淩漢對秘寶司的秘師,是十分愛護的。
再怎麼樣,他也不會對符元和下殺手的。
除非符元和真正背叛了天宮秘寶司。
不過現在看起來,符元和倒是成了天宮秘寶司最後的支柱。
六十五號工坊,是唯一躲過了天宮內訌的工坊,也是唯一一個,沒有落到那些逆賊手中的工坊。.伍2⓪.С○м҈
“看什麼看?都沒事做的嗎?”
眼看眾秘師在發愣,江淩漢大怒道,“安營紮寨,沒聽到嗎?”
“哦。”
眾秘師雖然有些不以為然,不過還是紛紛忙碌起來。
隻見不斷有人施展秘術,然後一座座土牆就拔地而起。
緊接著就有人施展秘術固化土牆,甚至還有人施展金屬性秘術,給那土牆蒙上了一層金屬表皮。
不得不說,用秘術來蓋房子,那完全是降維打擊。
一座土結構的房子,片刻功夫,便出現在原地。
上百個秘師一起動手,各有分工,很快就在平地上建起了一座營地。
看到這一幕,江淩漢的心中總算是舒服了許多。
他心裏冷哼一聲。
可惜姓許的混小子沒有看見,要不然,他就知道我們這些人的厲害了。
瞧瞧他那六十五號工坊,都建了多久了,才建成一個什麼鬼樣子?
一群人,還不是要風餐露宿。
瞧瞧我們,剛來到這裏多久?
瞧瞧我們這營地!
“那個齊泰之,還有佘讓,在哪裏?
把他們帶上來。”
江淩漢左手包右手,右手包左手,活動著手腕。
剛剛被符元和氣的,他現在還沒有消氣,很想打人。
現在他們手裏,可不是有兩個合適的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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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一聲嘹亮的叫聲在空中響起。
然後砰地一聲,一道人影直接砸在六十五號工坊的工地上。
幾段好不容易壘起來的牆,立馬被震得倒塌下來。
塵土之中,一個豬頭一樣的人爬了起來。
“敵襲,戒備!”
梅九衢麵無表情,冷冷地喝道。
“別動手,自己人!”
符元和連忙大聲喊道。
“誰跟你是自己人,給我打!”
梅九衢盯著符元和,認不出來這是誰,冷哼道。
“住手!我是符元和!”
符元和大叫,“梅九衢,你要是敢動手,看我怎麼收拾你!”
梅九衢微微一愣,這聲音,好像確實有些熟悉。
他一擺手,製止了要動手的眾人。
“你是符坊主?
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梅九衢打量了一會兒,好不容易從那鼻青臉腫的形象當中認出來一些符元和的樣子。
“別提了。”
符元和有些晦氣地擺擺手,“遇到個混蛋,沒打過。”
他倒是不怕給自己臉上貼金。
他那是沒打過嗎?
他那純粹是單方麵受虐!
“符元和,我正想聯係你呢,你不用去秘寶司了,你擔心的人,應該沒事,江淩漢沒有死,他應該也沒有屠殺天宮的秘師。”
許路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開口說道。
“我已經知道了。”
符元和說道。
“你知道了?”
許路表情古怪,看著符元和,開口道,“你該不會是見到了江淩漢吧?
你這個樣子,是他打的?”
“除了江淩漢那個混蛋,誰還能贏我?”
符元和說道,“莪跟他大戰三百回合,最後棋差一招。
要不是那老家夥突然死而複生害得我心神不寧,我還未必會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