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友平說道:“我們倆沒怎麼,你應該問他怎麼了。”
“他”指的是林躍。
“他怎麼了?”何立軍不解,林躍也麵露茫然。
“剛才有個女孩子打來電話。”胡友平看著林躍說道:“她說她叫何莎,是央美雕塑係的新生,明天老師會帶班去外地寫生,可能要在外麵待一段時間,要你晚上務必給她打電話。”
胡友平還記得剛才接電話時的場景,女孩兒一上來沒說找誰,就問這是不是北方工商大學男生公寓樓1513室,他說是,問她是誰,女孩兒說她是中央美院雕塑係的新生。
中央美院的,那可是國內排前一二名的美術類大學,這種高質量的妹子,肯定不會是找他的,於是趕緊示意鄺強接電話。
要說寢室裏……不,應該說整棟樓一樓最會泡妹子的人,自然非強哥莫屬。
那邊鄺強屁顛屁顛過來,哼了一聲,用特別溫柔的嗓音問她找誰。
女孩兒說她叫何莎,問1513室是不是有個叫林躍的男生,鄺強頓時不知所措,她又問了一遍,胡友平才醒悟過來,說是,林躍確實住這兒,不過還沒有下課,於是女孩兒很有禮貌地請他轉告林躍她馬上外出采風的事,希望晚些時候林躍能給她打電話。
掛斷電話後,鄺強是黑著臉走開的。
“哦,知道了。”林躍把書往床上一丟,把昨晚換下來的衣服丟臉盆裏,拿著洗衣皂離開房間。
“這……這……他怎麼能這樣呢。”胡友平指指林躍的背影,一副無法理解他的行為的樣子。
何立軍沒法回答這個問題,心想不會又是他的同學吧。
就算是,那情況也不對勁呀,出去采風為什麼一定要在走之前跟他通電話呀?
胡友平說道:“鄺強,你看看你,再看看人家……”
“我怎麼了?他怎麼了?”
“你不夠霸氣呀,給你個央美的妹子,你敢這樣怠慢嗎?”
“去,要我說,沒準兒電話那邊是個恐龍,不然怎麼看得上他呀。”
叮鈴鈴~
幾人正說著,那邊電話響了。
胡友平離得近,走過去接起來。
“你好,請問是1513室嗎?”
又是一妹子。
胡友平看了鄺強一眼,按下免提,清清嗓子:“是,請問你找誰。”
旁邊鄺強也豎起耳朵仔細傾聽,而何立軍感覺這個聲音好像在哪裏聽過。
“我找金融係的林躍。”
林躍,又是林躍!
胡友平:“……”
何立軍一下子回憶起來,靠過去說道:“是方茴吧,我何立軍,咱們剛在操場前麵見過。”
“哦,你好,林躍他在嗎?”
“他呀,出去洗衣服了。”
“這樣呀,那麻煩請你轉告他,我在男生公寓樓前麵的涼亭等他。”
“好,我這就去盥洗間告他。”
“謝謝啊。”
啪,電話掛了。
胡友平和鄺強麵麵相覷。
這什麼情況呀?又是找林躍的,前麵一個出去采風要跟他通話,後麵一個直接跑男生公寓樓等他。
“這個叫方茴的女孩子是林躍的高中同學,喊他一起去食堂吃飯。”眼見倆人看過來,何立軍隻能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他們。
聽到這樣的回答,倆人心裏才平衡一點,高中同學嘛~
何立軍走出寢室,到盥洗室找到林躍,把方茴在前麵涼亭等候的消息告訴他。
寢室三人想法很單純,不過林躍清楚的很,她沒到30分鍾就過來這邊是為了躲陳尋。
……
周日。
那三個還在睡覺,林躍從床上起來,洗漱完畢後拿著下學期才會講的《宏觀經濟學》往外麵走。
“哎,你去幹什麼?”何立軍看看放在床頭的腕表,發現還不到7點半。
“去自習室看會兒書。”
“幾點回來?”
“9點吧。”
“那回來的時候幫我帶兩個燒餅,韭菜餡兒的,再來個煎蛋。”
“沒問題。”
林躍打開門出去了。
裏麵床上躺著的鄺強翻了個身,小聲嘟噥道:“大周末的上什麼自習,有病。”
8點多的時候,何立軍被尿憋醒,穿上衣服去廁所噓噓完,回來後發現鄺強起來了,正坐在床頭一邊抽煙一邊打電話,眉飛色舞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女網友。
這回輪到胡友平嫌他吵了,趴在床上恨恨地看著鄺強,手抓著搭在橫梁上的褲子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