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躍說道:“沒大礙,這個女人扯我的病號服,不小心蹭到傷口,有點疼。”
“我看看。”小護士非常溫柔地解開病號服的扣子,小心翼翼地揭開紗布一角看了看:“放心吧,沒啥大礙。”
“謝謝你啊。”
“別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目泛桃花看了林躍兩眼,她扭頭看向蔣南孫和朱鎖鎖,臉一下子沉下來:“出去,立刻離開病房,不然我馬上叫保安。”
朱鎖鎖都驚呆了,這小護士什麼情況?至於這麼賣力嗎?喜歡他?
“小妹妹,我跟你說,他的燙傷是假的,昨天我就在現場。”
“燙傷是真是假我沒眼睛看嗎?用你告訴我?我再說一遍,給我出去,這裏是病房,患者需要安靜。”
朱鎖鎖還要說話,被蔣南孫硬拉著離開房間。
“沒素質。”小護士瞪了倆人背影一眼,望林躍說道:“你好好休息,有事就喊我。”
“好。”
小護士非常貼心地幫他係好扣子,轉身離開房間。
林躍收回目光,剛要去床頭櫃拿書,發現對麵床上因為吸煙才跟兒子吵了一架的老頭兒直勾勾地看著他。喵喵尒説
“如果我沒猜錯,那小護士看上你了,她就從來不會給我係扣子,不打吊針的時候起碼要叫個兩三遍才會過來。”
林躍說道:“老孫頭,你脾氣但凡好一點兒,也不會被區別對待。”
“不一樣,不一樣……”
他的意思是小護士對林躍和對他不一樣。
肯定不一樣呀,小護士回到護士站還不忘偷偷聞聞手指的味道呢,感覺比聞過的所有古龍水都舒服,是那種淡淡的,能讓人精神一振,會上癮的香味,這是她給65床換藥時發現的秘密,其他人都不知道。
林躍拿起書,還沒看兩眼,病房門口人影一閃。
蔣南孫和朱鎖鎖去而複返。
他皺了皺眉:“你們怎麼又回來了?”
朱鎖鎖沒有說話,說話的是蔣南孫:“章安仁,你到底想怎樣?”
林躍說道:“我說過,潑我菜湯的代價很大,她付不起。”
“究竟要怎樣你才肯放過小姨?”
“叫她過來求我放過她。”
叫活得那麼明白,那麼颯的黛茜過來求他放過她?這簡直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朱鎖鎖寒聲道:“你知道黛茜認識誰嗎?她是精言集團總裁葉謹言最好的朋友,章安仁,得罪了他,不管是在建築學院還是在建築行業,你都將沒有立足之地。還代價……付不起代價的人是你吧。”
“滾!”
林躍懶得搭理這兩個妖豔碧池,正要再次呼叫護士站,好色老頭兒那邊病床上的中年婦女咳了兩聲,然後就開始粗喘,旁邊陪護椅上坐的女兒趕緊把她扶成側躺姿勢,不斷用手揉按胸口,幫母親順氣。
朱鎖鎖和蔣南孫有些犯慫,擔心患者女兒把這筆賬算在她們頭上,正打算離開病房時,林躍忽然叫住二人。
“你們盡快賠付誤工費的話我可以考慮聯係派出所的民警,請求他們減輕處罰力度,那樣她就可以早點從裏麵出來了,畢竟還要進行婚內財產和債務的分割,我不想浪費太多時間在這件事上。”
“章安仁,你是真敢要啊!”一提這事兒朱鎖鎖就來氣,這家夥太敢要了,醫藥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什麼的加在一起,主張數額高達15萬元人民幣。
即便真是二度燙傷,住十天半月院也好得差不多了,十五萬塊,一天一萬多?他現在就是個助教,誤工費怎麼算也達不到這個數字啊。獅子大開口,妥妥的獅子大開口。
“我谘詢過律師了,15萬,這個數字很公道。”
“公道?怎麼可能公道!”
就在朱鎖鎖“據理力爭”的時候,病房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咚咚咚~
幾人回頭看去,隻見門口站著一個四十二三歲,提著個紫色鱷魚皮愛馬仕包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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