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這句近似“戰爭宣言”的話,他離開董文斌的辦公室。
從三樓下來,接近扶梯拐角的時候,二樓忽然衝出一個人,不由分說舉手就打。
林躍揚手一劃,一隻手就捉住了莉莉安的兩隻手。
“隻要我不跟我爸講你握有很多教授貪汙證據的事,隻要我順從你,你就不會把事情捅出去,這是你答應我的事,可是現在……”
“誰說我要把事情捅出去了?”
“那你剛才為什麼跟我爸說看誰會比較倒黴這樣的話?”
林躍當然知道她有在門外偷聽,也預料到她會有此反應:“我說看誰倒黴,不一定非要用舉報他騙取科研經費這種操作呀。”
莉莉安說道:“那你也不能……不能跟我爸這樣講話吧?”
林躍臉色一變:“不要以為我睡了你,就能像女朋友一樣要求我做這要求我做那,我想你應該沒有忘記你把我寫好的舉報信撕掉的那天我們有說什麼。”
她沒忘,是關於*奴的話題。
莉莉安說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m.X520xs.Com
林躍說道:“既然你依靠董文斌貪墨的錢財得到遠超一般人的優渥生活,既然你不願意放棄到手的一切,不願意看著你爸身敗名裂,那就要做好忍辱負重的心理準備,這個世界沒有那麼多原諒童話,我也不是一個腦門刻著偉光正的大善人。”
他繼續往一樓走。
莉莉安看著階梯上顛簸的背影,心情十分複雜。
有對他不敬董文斌的憤怒,有無力改變當前處境的沮喪,有對未來的迷茫,還有一絲……她不想承認,卻又切實存在的被吸引的感覺。
沒錯,完全不像王永正那種張揚愛玩的吸引,是一種……冷酷?神秘?霸道?灑脫不羈?
怎麼說呢?她形容不出來。
當然,也有可能是昨晚……
想到這裏她臉紅了。
“咦,莉莉安,你是在等董教授嗎?”宋樺抱著一摞圖紙由一樓走上來,看到她在原地發呆,便隨口問了一句。
“哦,嗬嗬,是啊。”
宋樺是董文斌的學生,倆人很熟,她趕緊藏起令人羞恥的小心思:“我來幫你吧。”
“我剛才看到章安仁了,他來這兒幹什麼?”
“不知道,可能是去檔案室查資料的吧?”
宋樺視線微斜,看了她一眼,但是什麼都沒說。
今天早晨係裏都傳瘋了,說章安仁和董教授的女兒莉莉安在一起了,證據就是昨天有人在網球館看到他攬著她的腰一起離開,而王永正最近和蔣南孫走的很近,這四個人的關係怎麼說呢……很怪。
……
一周後,鬆江精品酒店施工現場。
天氣悶熱,室內濕度不低,稍微運動一下就會出一身汗,更別說還要戴安全帽,腦門兒能悶出疹子來。
王永正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將最後一個鉚釘上好,完事整個人放鬆下來,往腳手架一坐:“終於弄完了。”
蔣南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目光裏有毫不掩飾的怪罪。
“我看你是被網球打得腦子有問題了。”
要不是這家夥較真,非要施工隊重做吊頂,她也不會在這裏幹了整整一宿。
關鍵是昨天中午她已經把老魏和他的人說服了,人家答應回來一起幹,結果王永正死活不說軟話,還出言威脅對方,這下好,老魏火了,又把大隊人馬拉走,於是她慘了。
一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富家小姐,在這麼悶熱的天氣裏,髒兮兮的環境裏,從下午幹到第二天上午才把事情做完,她能不氣憤嘛,能不怪罪王永正嗎?
當然,氣憤和怪罪之餘還有一絲好感,因為倆人配合的不錯,比預想中更快地完成了。
“你那什麼表情?這個項目可是你自己堅持要跟的。”
王永正能說我這麼做就是為了跟你單獨相處嗎?他不能,還不到時候。
就在他從腳手架上跳下來,準備把手裏的礦泉水丟過去,這時外麵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老魏帶著他的人魚貫而至。
“咦,老魏,你們今天來得挺早呀。”
老魏沒有搭理他,指著倆人剛剛弄完的吊頂說道:“都給我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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