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總一麵說,一麵拿出設計圖,示意王永正搭把手,倆人把圖紙展開。
在這份新繪的設計圖上,酒店大堂的布局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建,包括休息區的擺設,立柱的構造,背景牆的搭建,顏色和采光的處理,都與原來的方案大相徑庭,而且其設計理念基本是兩個極端。
王永正說道:“楊總,這……這是什麼呀,這份設計方案根本比不上老董的好嘛,我們的追求是精品中的精品,原來的方案無論是從色彩的搭配上,裝飾材料的選擇,還是空間的遞進感都更勝一籌,你們憑什麼改變裝修計劃?”
楊總有點不爽他的語氣:“你叫王永正吧?我方在和貴學院簽訂協議時有規定,如果中途出了問題或者有新的需求,可以根據實際情況改變裝修計劃,現在老板讓改我隻能聽命行事,至於這個決定背後的考慮是什麼,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也有權不予通告。”
“你要是這個樣子,那我們可以拒絕施工。”
“好啊,請便。”
說話者不是楊總,是新到現場的一個人,正一麵往這邊走,一麵把安全帽戴在頭上。
“是你?章安仁!”
王永正和蔣南孫異口同聲道,因為他們無論如何想象不到這件事能和他扯上關係。
董教授的臉色也很難看,忽然想起幾天前辦公室裏的對話,章安仁告訴他騎驢看唱本走著瞧,才過去幾天?這人真就給他搞出一個大麻煩。
“原來你們認識啊,那就好辦了。這位章先生呢,是老板親自指定,負責監督酒店大堂施工的人,在以後的工作中如果遇到問題,你們多溝通。”楊總笑嗬嗬說道,像他這種人精兒,當然能夠看出章安仁跟董文斌三人不對付,但前者是老板欽點的酒店大堂方案負責人,不好得罪,董文斌那邊也是差不多的情況,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中間合稀泥,打馬虎眼,先把事情折過去,後麵有什麼問題再說。
“老董,這活兒我沒法幹了。”
王永正把安全帽一摘,氣衝衝往外麵走去,蔣南孫也在咬牙切齒一陣後尾隨離開,倆人忙了一宿才改工完畢,第二天就給老魏帶人拆了,緊接著甲方要改動設計圖,還把章安仁派來監工,什麼意思?傻子也看得出來什麼意思。
他們倆可以年輕氣盛,撂挑子走人,董文斌不行呀,他得考慮係裏的利益,精品酒店的工程可不是說放棄就能放棄的。
楊總一走,他麵無表情看著林躍:“你是怎麼做到的?”
章安仁的導師是楊教授,前些天跟係裏建議讓章安仁參與到精品酒店的工程中,他從王永正那裏得知此人心術不正,便刷掉了章安仁的名字,現在對方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通過甲方渠道參與進工程,還改變了他的設計稿,這算什麼?
打臉!
狠狠地打他的臉。
很多圈兒裏人看過精品酒店的裝修設計圖,對它的評價很高,現在突然更改酒店大堂這種關鍵部分,工程完工以後大家過來一看,謔,腦袋是別人的屁股是老董的,恥辱啊……
林躍說道:“我怎麼做到的有必要告訴你嗎?”
董文斌說道:“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林躍反問:“那你使用特權,把我的名字刷掉,對你有什麼好處?”
董文斌答道:“因為你能力不足。”
“真是這樣嗎?”林躍嗬嗬一笑:“那在我麵前,你也是能力不足。”
“你……你沒資格說這樣的話。”站在董文斌的角度,這樣講沒錯,因為章安仁就是一個博士生,他什麼身份?博士生導師,倆人不在一條水平線上。
遺憾的是他並不了解,眼前這個人曾經在港大做了半輩子的建築學教授,論業務能力,他真就是個弟弟。
“不服是嗎?”林躍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談談你的作品的缺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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