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是安瀾的那一刻,我整個人都傻了!
她正捂著自己的嘴巴,表情痛苦地望著我。
接著,我便看見有鮮紅的血,從她嘴角溢了出來。
而我的鼻梁骨也疼的夠嗆!
可是意外已經完全讓我失去了知覺,已經不覺得疼了,心裏想的是為什麼會在這裏碰見她?
要知道我剛才跑得是有多快,這衝擊的力度可想而知。
安瀾的嘴角直接被撞破了,而我的鼻梁骨也是又酸又痛。
但責任肯定在我,是我隻顧著趕時間,而沒注意到轉角處還有人出來。
我看著眉頭緊皺的安瀾,心裏很局促,以至於一時沒有開口說出話來。
許久,我才終於開口道:“那……那個……你還好嗎?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好意思。”
她緊蹙的眉頭稍微鬆懈了一些,然後看著我說道:“你流鼻血了。”
“什麼?”
“你流鼻血了,趕緊擦擦吧。”
我下意識地伸手一抹,摸了一手的血。
這時安瀾從她的包包裏拿出一包紙巾遞給我,我有點不好意思地接過來,一邊擦著一邊向她問道:“你有事嗎?”
安瀾站了起來,對著旁邊的垃圾箱,吐掉了嘴裏的血,然後向我搖了搖頭,示意沒事。
我長籲口氣道:“不好意思啊!我趕著時間來工商局辦事,所以有點心急……”
她又伸手指著我的鼻子說道:“你還在流鼻血。”
我又摸了一下,果然還在流,隻好將頭仰著,不讓血繼續往下流。
“要不,你去醫院看一下吧!”她忽然又對我說道。
“不……不用,我沒事。”
“剛才你那一下力度可不小,又正好撞到我的牙齒上,就怕骨折了。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她這麼一說,我隻感覺鼻梁更加疼了,但嘴上還是逞強的說了句“沒事”。
在我印象中的安瀾絕不是一個喜歡拖泥帶水的人,一般情況下我說不用,她就不會再多說了。
這次也是一樣,她淡淡一笑後,就準備離開。
我忽然想問她為什麼會來這裏,可是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來了。
她已經走遠了,我也趕時間,就沒再繼續停留。
……
終於是趕在了預約的時間內來到了辦事處,一切都很順利,我準備的材料都沒有問題。
公司名字也就這麼被改成了遠豐集團,至此我將和安瀾在無瓜葛了。
隻是說來奇怪,也不知道是因為緣分還是什麼?
在我來工商局改名時,竟然碰到了安瀾,而且是真的“碰”到了。
好像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這一“碰”,也碰掉了那些支離破碎的過往。
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當我從工商局出來時,竟然又碰見安瀾了。
而且她好像還是故意在等我……
她主動走到我麵前,看著我的鼻子說道:“我想了想,你還是跟我去趟醫院吧。”
“真沒事兒,你看現在已經不流血了。”
“走吧。”她還是言簡意賅,讓人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我隻好帶上她上了我的車,然後一路趕去醫院。
路上,我一直有些僵硬,好像麵對一個陌生人一樣找不到話題。
她也沒有找我說話,也沒有問我來工商局做什麼,我們就這麼一直沉默著。
來到醫院後,掛了號,我們就在診斷室外麵的長椅上坐著等待就診。
我的鼻子是真的疼,雖然沒有流血了,但真的感覺好像骨折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