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一看,小滿手上竟然拿著一根紅色的皮筋。
而這根皮筋,我記得是蘇桃的!
莫非是她落在我車上的?
這可糟糕了!
安瀾也看見了小滿手上拿著的皮筋,雖然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我卻被嚇得慌了神。
可我不敢慌,越慌越亂,越慌越容易露出破綻。
我立馬做出回應,笑了笑說道:“這是綁頭發的皮筋,以後等小滿的頭發長了,也會用這個的。”
“好漂亮呀!”小滿笑著叫道。
“這是哪兒來的?”安瀾隨之問道。
“肖思雅的吧,隻有她坐過我的車,估計是她掉我車上了。”我沒敢停頓一下,隨口而說。
安瀾也沒有再多問,轉而對小滿說道:“小滿,放好,別玩了。”
“媽媽,我也想要。”
安瀾笑著說道:“行,等會兒媽媽去給你買一包。”
“好耶!”
直到小滿將那皮筋放回儀表台上後,我才鬆了口氣,這可真是要命了,我汗水都嚇出來了。
這蘇桃太不小心了,也怪我自己不小心,要是檢查一下就不會虛驚一場了。
不過這種做賊心虛的感覺,真的不好受,好像每一分鍾都備受煎熬。
甚至,每說的一句話,都要在腦子裏過濾一遍。
此刻,我想到了肖薇。
想到和她一起生活的那段時間,她出軌之後,會不會有現在我這樣的負罪感。
不對,她肯定沒有,因為她沒有愛過我。
而我這也不算嚴格意義上的出軌,我連精神都沒有出軌。
這些事情我當然會找機會告訴安瀾的,但一定不是現在,現在我得先把蘇桃搞定。
……
回到家,我拿出鑰匙,正準備開門,就聽到屋裏傳來說話的聲音。
我和安瀾都為之一怔,家裏就隻有王阿姨,她和誰在說話?
而且這說話的聲音,明顯是個男人的聲音。
我甚至懷疑是不是走錯樓層了,因為這一天我的精神都有些恍惚。
我又確認了一下門牌號,沒錯後,才緊忙打開了門。
客廳裏果然坐著一個男人,大概三十歲左右的樣子,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一隻腳還蹬在茶幾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而王阿姨就坐在他旁邊,還在苦口婆心的說著什麼。
見我們回來了,王阿姨迅速站起身來,看她的樣子有些緊張。
我立刻來到客廳,瞧了一眼沙發上那有些吊兒郎當的男人。
王阿姨急忙將他的一隻腳從茶幾上放了下去,轉而小心翼翼的對我說道:“陳老板,這是我兒子。”
原來是王阿姨的兒子,我是說怎麼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還沒等我說話,王阿姨的兒子便對我說道:“你是我媽的雇主吧?我媽在你這兒工作多久了?這工資結算了沒啊?”
我先回頭給安瀾示意了一下,安瀾會意後帶著小滿和陽陽回了臥室。
王阿姨隨即便說道:“你說什麼呢,人陳老板都按時給我結算工資的,你趕緊離開這裏。”
“我走可以啊!可是你是我媽,你總不能不管我吧?”
“我說了,這件事你自己想辦法。”王阿姨很是生氣的說。
我明白了,這應該還是為了錢的事,王阿姨沒有給錢他,他這就找上門來要錢了。
我走到沙發前,冷眼盯著他,還比較客氣的說道:“這位兄弟,麻煩你從我家離開。”
“喲!有錢人說話就是不一樣哈,這口氣蠻大的嘛。”
“小飛,你胡說什麼啊!陳老板人很好的,你趕緊給我走,別在這裏給我丟人現眼的。”王阿姨急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