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握了握手,坐下後便閑聊起來。
黃秋安是個比較靦腆內向的人,不過舉手投足間顯得溫文爾雅,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他不抽煙也不喝酒,就坐在邊上和聽我和黃莉嘮嗑著。
他很溫暖,隻要看到黃莉的頭發被風吹亂了,他都會伸手幫她整理著頭發,而且臉上總是帶著淡淡的笑意。
他和黃莉之間的每一次對視,都讓人感覺他們很幸福。
可是我總感覺好像少了點什麼,至於是什麼也說不清楚。
一共喝了兩杯酒,我看了下時間,已經快到深夜十二點了,我也該回去了,不然安瀾該擔心了。
我站起身來,對黃莉和黃秋安說道:“今天很感謝你們的招待,改天我請你們喝茶,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倆人都隨我一起站了起來,黃莉對我說道:“我送送你。”
她一直將我送到樓下,我拿出手約了一輛網約車,這一次很快就有人接單了。
等著網約車來接我的時間裏,我對黃莉說道:“行了,你回去吧。”
“沒事,我送你上車嘛。”她笑笑說。
我沉默了一會兒,又向她問道:“你以後都會在這裏生活嗎?”
黃莉也稍稍沉默了一下,回道:“可能是吧,我也看秋安,他去哪我就去哪。”
“嗯,看見你現在過得這麼好,我挺為你開心的。”
“你也過得很好呀,大家都好起來了嘛。”
我淡然一笑,心裏有苦卻說不出來。
我叫的網約車已經到了,坐上車後,我又向黃莉做了個再見的手勢,對她說道:“那下次見了,拜拜。”
“嗯,拜拜。”
……
回到住處時,已經是深夜十二點半。
安瀾和兩個孩子已經睡了,我輕手輕腳的,盡量沒有發生一點聲音。
簡單洗漱了一下後,便去了次臥。
躺在床上,我的胃部開始有些隱隱作痛起來,我知道這是喝了酒的緣故。
盡管那兩杯酒的量遠比不上我曾經的四分之一,可是現在我的身體出現巨大問題了,別說兩杯酒,就是喝一口也會難受半天。
可我不能說,隻能咬牙扛著。
可是太痛了,痛得我在床上痙攣著,不斷抽搐著,渾身冒冷汗。
不喝了,我再也不喝了!
我想哭,不是痛得想哭,而是被這絕望的人生搞得想哭。
為什麼偏偏讓我遇上了這樣的苦痛,為什麼偏偏是在我最風華正茂的年紀?
這一夜,我幾乎沒有睡著,也根本睡不著,疼得我都想打120了。
可最後還是忍住了,因為一旦我打120,安瀾必定會知道,那這件事情就隻有敗露了。
不是我不想告訴她,而是我怕她難過,我希望她好好的。
即使要她知道,也要等我真的堅持不住的那一天。
我去倒了杯溫開水喝下,直到淩晨四點多,我胃部的那種刺痛感才終於緩解了一些。
稍微睡了一會兒覺,早上醒來後,胃部的疼痛已經徹底輕鬆了,不過整個人依舊感到筋疲力盡。
吃早飯的時候,安瀾向我問道:“你昨天晚上,什麼時候回來的?”
“有點晚了,十二點半的樣子。”
“怎麼那麼晚呀?”
除了去見蘇桃我隱瞞了安瀾,但是遇到黃莉我並不打算隱瞞她。
我對她說道:“跟你說個事兒,挺巧的,我遇到黃莉了。”
安瀾當然知道黃莉,她也愣了一下,看著我道:“在哪兒遇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