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盧比太讓我失望了,虧我如此信任他,可現在做出來的這一切簡直讓我難以啟齒。
更可氣的是,這王八蛋竟然主動將我電話給掛斷了。
他什麼意思?
覺得我沒有他不行嗎?
我被氣得有些上頭,可我還是盡快調整好了情緒,回到了病房中。
安瀾還在和她二叔聊著,安一峰正向安瀾問道:“姐,你這次好不容易回來,要不要去咱老家看看?”
安瀾點頭回道:“我正有此意,正好這次也帶著小滿一起回來的。”
“行,那咱等會兒就去吧。”安一峰點頭道。
安瀾又問道:“你跟我們一塊去了,二叔一個人在這裏沒人照顧咋行?”
病床上的安世斌接話道:“我沒事,你們去吧,今天下午我已經沒有治療了。”
安一峰也隨即說道:“剛才我姐給我發了微信,她下午會過來的。”
安瀾這才點頭回道:“那行吧,我們快去快回。”
商量好之後,我和安瀾便下樓去把二叔的醫藥費用給支付了。
至於後續的手術費,安瀾對安一峰說道:“一峰,你把你的銀行卡號給我,回頭我把手術費的錢轉給你。”
安一峰仍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說道:“姐,這實在太感謝你了,這筆錢我以後會盡快還給你的。”
安瀾笑了笑道:“這筆錢不用你還,這是我這個當侄女的應該做的,你也別在意。”
安一峰一聲重歎道:“隻怪我自己沒有出息,姐,真的太謝謝你了。”
我和安瀾都看得出來,安一峰這人挺好,不管是他說話的語氣和他那虔誠的表情,都給我們一種很放心的感覺。
醫院這邊的事情解決好之後,我們便一起前往安瀾父親的老家。
是在貴陽市的一個偏遠農村裏,據安一峰說,他們那老家還全市最貧困的縣城,而他們那村子更是貧困縣裏的貧困村,村裏的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留下來的都是些老人。
因為路途比較遠,我們還特意租了一輛車,這樣一來方便一些。
安一峰對路熟,他自然負責開車了。
在車上,我終於對安瀾說道:“安瀾,有個不太好的消息,盧比那邊單方麵宣布降價了。”
“什麼?!”安瀾頓時一臉詫異的向我看來。
我麵色凝重地點點頭,說道:“就在一個小時之前,咱們所有銷往歐洲的商品已經全麵降價了。”
安瀾也被氣得不行,她那麼能忍的一個人,也再也忍不住了。
她忽然怒聲道:“這個盧比想幹什麼?她眼裏還有我們嗎?”
說完,她又接著對我說道:“趕緊給他打個電話過去,我來問他。”
我沒多說,於是便拿出手機打給了盧比,可是一連打了三次都沒人接。
安瀾這次是真的憤怒了,她氣鼓鼓的說道:“太氣人了,目中無人的家夥,回頭就把他踢出局,真是自以為事的家夥!”
我現在的情緒還算冷靜了,我平靜的說道:“現在,關鍵在於咱們的商品全部被降價了,咱們這邊該如何做出處理……我覺得這事兒等不得。”
安瀾頓時沉默下來,似乎在思考。
半晌後,她才終於說道:“你馬上給高勝打個電話,讓他盡快召集發布會,說明歐洲降價的事情與我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