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場險惡得令人防不勝防,有點像堵場,即使你是千萬富翁,也有可能在一夜之間變成窮光蛋!
如今公司麵臨的難題可以說就是滅頂之災,王藝這一招太狠了,不管最後結局是什麼,我們都討不著好。
抄襲的名頭一旦被套上,以後就很難再有翻身之日了。
服裝行業本身就很注重設計版權,隻可惜當初並沒有對這批產品進行版權歸屬劃分。
可是誰能想到,半年過去了,竟然出這麼一檔子事。
對於這件事情而言,我知道還有回旋餘地。
否則她不會從成都開車來這裏找我,更不會和我聊這麼多,直接法庭上見,那多幹脆。
我並沒有下車,盡管我不想和她繼續聊。
可是作為一個成熟的人來說,我此刻下車盡管顯得很灑脫,可是結果卻不是我想要的,應該也不是她想要的。
我終於笑了笑,開口說道:“你直接說這件事情怎麼解決,咱們不繞彎子了行嗎?”
“嗯,有道理。”
她又重新發動了車子。
“到底要去哪?能不能聊了。”
“去一個安靜的地方啊!你讓我在車裏跟你聊。”
我沒有再說話了,心安理得地坐在車上,腦子裏卻在想著該如何應付。
好像開了很久,又好像隻是一會兒的功夫,便來到了一個沒什麼人煙的長江邊。
她停下車後,對我說道:“下車吧,陳老板。”
我望著車窗外這空曠的江邊地帶,愣了片刻道:“來這裏幹嘛?”
“你不是要跟我聊嗎?這個地方安靜。”
她邊說邊下了車,見我還沒下車,又對我說道:“怎麼,你有那麼怕嗎?要是你不想聊也可以回去,我不攔著你。”
我還不信她一個女人能把我怎麼了,我有什麼好怕的,果斷下了車。喵喵尒説
外麵,風很大,王藝的頭發瞬間就被吹亂了。
她也不介意,隨手一撩,然後雙手插兜地站在護欄邊上,看著麵前滾滾江水。
其實,撇開她的人品不談,也撇開個人成見不說的話。
王藝真的算得上是集美貌與實力共存的一個女人,即便她去牢裏坐了三年牢,依然看不出一點滄桑,皮膚還是那麼好。
可是,最毒婦人心啊!
即便她再好看,此刻我也不想多看她一眼。
如此情景下,我隻想抽支煙來緩解一下心裏的情緒。
可是當我掏出打火機準備點煙時,風卻吹得我根本打不著火。
嚐試好幾次都被風吹滅後,我苦笑一聲,放下了打火機。
也就在這時,一個防風打火機伸了過來。
我抬眼一看,正是王藝,手裏握著的這個打火機我也非常熟悉。
她幫我點燃了煙,然後看著手裏的朗聲防風打火機,笑了笑道:“還記得這個打火機嗎?”
我當然記得,這是那年我跟她還沒有矛盾的時候,她送我的,後來不知怎的就不見了。
“怎麼在你這裏?”我疑惑的問道。
“有些東西就會物歸原主,比如這個打火機。”
說著,她又苦笑一聲,說道:“不過留著也沒什麼用了,我又不抽煙。”
說完,她揚手就朝麵前的滾滾長江扔了過去。
我的視線隨著打火機的弧線,一起落入江水中。
這好似也預示著我跟她之前的那些餘情,在這一刻徹底化為虛有。
“陳豐,”她突然開口,語氣沒有剛才在車上那般淩厲,反而溫柔了許多,“你說活著究竟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