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雨下的好,它成了我最精密的偽裝,讓我可以在這個夜裏,肆無忌憚的哭著。
無論我哭得多麼撕心裂肺,那哭聲也不過是雨水裏的一個音符。
隻要我不說,就沒有人可以看到我的痛苦,看到我正在用什麼樣的力氣忍受著心裏的煎熬。
這一夜,我真正體會到了永別的痛苦是多麼的難以承受。
我吃不下東西,也睡不著覺,而那木質的窗戶,就這麼一直被風吹得”咣咣“作響。
這一夜,我抽了整整一包煙,還是沒有想清楚為什麼。
快天亮的時候,雨停了,可我還是沒有絲毫睡意,就這麼一直呆到了天亮。
早上的空氣是新鮮的,好像世界又被重新定義了。
是的,不管我們正經曆什麼,這個世界它永遠都不會因此改變,痛苦的隻有我們自己而已。
我不想讓自己變得這麼極端,我想振作起來,想讓自己重新開始。
於是我開始不斷的找事做,把那些被風雨摧殘了一夜的花草整理了一番,又把擱置了多天的髒衣服洗了,甚至還去做了早餐。
我就是不想讓自己閑下來,總想找點事來做,這樣就不會去想那些痛苦的事了。
吃過早餐後,我媽就收拾東西要離開了。喵喵尒説
終究是要離開的,我也會從這個院子搬出去的,隻是我還沒有找到下一個住處而已。
我幫我媽收拾了行李,整個過程中我們沒有一句交流。
臨走時,我媽拉住我的手對我說道:“阿豐,你一定要好好的生活,媽不希望看見你這麼難過,以後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家裏你就別擔心了,我沒問題的。”
我眼眶含淚,重重點了點頭,什麼話也沒說,此刻說再多都是徒勞。
我媽走時把丟丟也帶走了,她說想回去有個伴,而這些日子她已經和丟丟產生了感情。
我把我媽把送到了長途汽車站,臨走時,我媽又對我說了很多,都是一些寬慰我的話,讓我好好生活,不要太難過了。
我一定會好好生活的,為了安瀾,為了我自己,我也會努力走出這段陰影的。
一直看著大巴車離去後,我也沒有離開車站,坐在外麵的一個台階上抽著煙。
說實話,我挺迷茫的,下一步我該怎麼做?
允兒也在我身旁坐著,這兩天她倒是真給我當牛做馬了,不管我叫她做什麼,她都沒有半點含糊。
我一邊抽著煙,一邊對她說道:“允兒,你走吧,以後別跟著我了。”
“為什麼?”她不解的看著我。
“你跟著我幹什麼?我現在都無依無靠了,連個住處都沒有,你跟著我睡大街嗎?”
她低頭不語,我又對她說道:“你走吧!我知道你想贖罪,可那件事真沒人怪你,你也不要自責了。”
“可是我還是會做惡夢的。”
“放平心態,你要去習慣,慢慢地就會忘掉了,走吧、走吧……”
“陳豐哥……”
“走啊!”我加重了語氣說道。
她站起身來,習慣性地咬著自己的嘴唇,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陳豐哥,你不要難過,我走……但是如果你什麼時候需要我了,你就給我打電話,我保證第一時間來到你身邊。”
我沒有再和她說話了,閉上眼睛,用力的吸了口煙。
就讓這一切隨風吧!
一個人雖孤獨,但卻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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