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了一圈,最後在林躍腳底找到了那隻早些時候教練用來羞辱他的守門狗。
“對,就它。”
嗚~汪汪~
那狗衝教練吠了兩聲。
教練心裏別提多窩火了,你個狗日的老黑,轉眼功夫當了叛徒?
“好了,這事就這麼定了,租金我不少付給你。”王多魚說完話,衝莊強手裏拿的對講機喊道:“過來吧。”
嘎達,嘎達,嘎達……
隨著一陣履帶碾壓地麵的聲音,一輛挖掘機慢悠悠地駛入足球場。
“我靠,不是說好用鏟車的嗎?怎麼改挖掘機了?”
莊強指指那邊逗狗的林躍:“他說這玩意兒比較有氣勢。”
倆人說話的功夫,挖掘機抬起機械臂,鏟鬥一放。
嘩~
紅彤彤的鈔票澆了大翔隊隊員一臉。
……
二十分鍾後。
康莊大道,冬梅大橋。
王多魚看了一眼婚車裏一臉羞射,時不時用眼角餘光偷偷瞟他一眼的艾晴,心就像刀割一樣啊。
你說這個王有道,你說你這不是鋪張浪費嗎!不像話,太不像話了。
他身後那輛敞篷跑車裏,夏竹和老黑坐在後座上,旁邊氣球環繞,花團錦簇,看起來特浪漫,隻是夏竹小姐一臉的不高興,咬牙切齒地看著後麵的車子。
莊強看著鄰座的王有道同學。
“有道,你真是我的好兄弟,不像多魚,有了女人忘了哥們兒。”
“前麵那倆,你瞅著怎麼樣?”
莊強以為林躍說的是王多魚和艾晴:“郎才女貌。”
林躍手卷話筒,衝遊離在暴走邊緣的夏竹大聲喊道:“聽見沒有,莊強說你們郎才女貌啊。”
夏竹氣急敗壞地指著他們兩個人:“王有道,莊強,我……我跟你們沒完!”
“我靠,這不關我事啊。”莊強一臉委屈。
林躍沒有搭理他,衝司機說道:“改道,去希雅路。”
司機愣了一下:“不是去西虹飯店嗎?”
林躍說道:“讓你去希雅路你就去希雅路,哪那麼多廢話。”
……
半個小時後。
莊強彈彈左襟不存在的灰塵,看了一眼對麵巴洛克風格的豪華城堡。
西裝、革履、雪白的襯衫和金色蝴蝶節,打了摩斯的頭發在腦門搞了一個大便卷。
比較來說林躍就很樸實了,黑西裝黑皮鞋,外加一條星斑領帶,向上卷翹的頭發很有層次感地偏梳到一邊,一個詞,幹淨!
“兩位,到了。”司機很有禮貌地道。
莊強剛要開門下車,林躍製止了他。
直到兩門服務員走過來幫忙打開車門,這才點點頭,緊緊身上的西裝從車上下來。
“行啊,有道,你比你哥有派頭多了。”莊強一臉諂媚地道。
林躍瞪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
同一時間,前方傳來男人和女人的爭吵聲。
“憑什麼不能進?為什麼不讓我進去?”
“抱歉,小姐,我們這裏隻接待人,不接待狗。”
“你怎麼說話呢?有你這樣說話的嗎?”
“……”
倆人抬頭一瞧,夏竹牽著老黑站在飯店門口,正跟保安爭辯一條狗的去留。
“我靠,她真把老黑當自己男人了?真是個死心眼兒。”莊強沒想到會看見這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