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躍橫了他一眼:“我是學霸。”
“好好好,你是學霸,我是學渣,成了吧。”
“別氣餒,數學考不過還有思政、英語、綜合課呢。”
“那倒也是。”譚曉光聽說心裏舒服了一點,不說數學和思政,他就沒見林躍複習過英語。
“對了,那天不是說要請你跟王珩吃飯嗎?順便引薦蘇晗給你們認識。”
譚曉光點點頭。
“就今天晚上吧,王珩說想吃火鍋,我在朝天門那邊的小肥羊訂了桌位。”
“好。”譚曉光答應一聲,轉過頭來又問了一句:“你什麼時候打電話通知王珩的。”
“就……”林躍頓了頓:“昨天晚上。”
“哦。”
……
團成卷盤成花的精品羊肉;一字排開的原切牛肉片,紅紅的肉身上是窗花一樣的雪色紋理;一盤臥在碎冰上的白蝦,邊角用來做點綴的楊蘭鮮翠欲滴;再往那邊的陰陽魚盤子裏是蟹黃魚丸;精致的小白菜和碧綠色豆苗擠在一個籃子裏;然後是重口味的牛百葉和腦花。
餐桌中間鴛鴦鍋裏一半紅浪翻湧,一半白波如沸。
王珩坐在林躍左邊,再過去是譚曉光。
“怎麼還沒來?不會放你鴿子吧?”
王珩說道:“蘇晗不是那種人。”
“你剛說隻見過一回,就了解她的為人了?”
“直覺。”
“你女人啊?還直覺。”
他們三個不是第一回坐一塊兒吃飯,譚曉光和王珩有次喝多了摟在一起哭了個稀裏糊塗,一個說上學時家裏多麼多麼窮,一個說追求張茜多麼多麼苦,本來是驢唇不對馬嘴的兩件事,結果愣是搞出猩猩相惜的結果,打那以後倆人就變熟絡了。
他們正貧著,林躍注意到飯店門口玻璃晃動,兩個女孩兒一前一後走了進來,目光在大廳掃視一圈,徑直往他們坐的桌位走來。
蘇晗走在最前麵,身上穿了一件韓版加長款紅色毛線衣,胸口有白色字符和黑色貓咪,臉上化著淡淡的妝容,青春飛揚裏帶著一點精致。
小蕊穿了件淡黃色針織衫,裏麵是白色體恤,下麵是白色鉛筆褲,頭發攏到左肩,蓬鬆的咖啡卷兒隨著步伐輕輕搖晃,她比蘇晗還小一歲,但因為衣服的和妝容的關係竟有一股成熟女人的FEEL。
蘇晗走到桌邊說道:“臨出門前正趕上小蕊給我打電話,我把她也帶來了,你們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林躍還沒說話,那邊王珩和譚曉光先開口了。
“這是王珩,上次在天籟穀KTV你們見過了,那邊是我的室友譚曉光。”
林躍說完又反向介紹道:“她就是蘇晗,那邊是蘇晗的好朋友陶蕊。”
譚曉光內心感概萬千,對麵倆姑娘隨便拎出哪一個放人堆裏那也是紮眼的靚妹,要說區別,也就是蘇晗身高有優勢,綜合分高一點。
王珩跟陶蕊打招呼的時候,譚曉光偷偷地對林躍豎起大拇指,意思很明顯,他走了狗屎運,這姑娘不僅是江海本地人,長得也夠標致的。
“坐吧,你們看看有沒有想吃的再點一些。”
林躍把菜單遞過去,小蕊剛要拿,他轉了個彎給了蘇晗,氣得小丫頭鼓著倆腮幫子恨恨看著他,於是撞出來的成熟變了味。m.X520xs.Com
“蹭飯的沒有人權。”
蘇晗還在楓林路寵物醫院上班時,三個人經常在一塊兒吃飯,小蕊占了他不少便宜,倆人混得熟了,這種玩笑自然是張口就來,無所顧忌。
“切~”小蕊皺著鼻子剜了他一眼:“你都要做老板的人了,還這麼小氣。”
老板?
林躍?
她的一句話把譚曉光和王珩說愣了,雖然林躍最近多了好幾個身份,比如有女朋友的男人、拳擊愛好者、擼貓愛狗人士、考研大軍一員,但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把他和“老板”這兩個字聯係起來。
一個江漂;回不去的故鄉融不進的城市,放眼望去舉目無親。
影視城跑龍套的;為八十一百塊起早貪黑,被群頭呼來喝去,穿餿了臭了的道具服,吃十塊錢一份的白菜豆腐盒飯,碰上良心劇組才有可能給加個蛋。
豆瓣小組寫軟文的;三十塊錢一份稿子,忍著惡心大吹特吹某某商品或人,還要做好被打回重寫的覺悟。
這才是二人對他的印象。
林躍衝小蕊說道:“正是因為要做老板,才得培養勤儉節約的意識。”
王珩拽了拽他的衣袖:“她說你要做老板了?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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