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我買零件自己組裝的,花了不到9000塊。”
“老張,你還會組裝電腦?”
“這有什麼難得,以你的聰明勁兒肯定一學就會,以後有機會我教你。”
“嘖嘖嘖,9000塊,在你嘴裏好像不是什麼大錢一樣。”黎維娟把最後一點方便麵渣倒在掌心往嘴裏一送,嚼了兩口臉色微變,似乎是齁到了,趕緊拿出桌子上的茶缸喝了一口水,這才感覺好受一點:“在夜市賣光碟這麼賺錢嗎?”
“還行吧,就是得吃不少苦,最近天氣冷,你看我的手都凍裂了。”
阮莞聽他這麼說,趕緊從靠窗的書桌抽屜裏拿出一袋鬱美淨兒童霜遞給他:“你每天晚上出門時用熱水泡下手,塗一點在有凍瘡的地方,堅持一段時間就會好的。”
林躍沒有矯情,接過用夾子封住口的鬱美淨兒童霜放進口袋裏。
“哦,對了。”他又把雙肩包摘下來遞過去:“這是答應給你的影碟,以後就不用去樓下蹭片了。”
“老張,你真好。”鄭微說完這句話拉開雙肩包的拉鏈:“我看看你都給我們帶了什麼碟。”
她首先拿出的是兩張CD,封麵跟阮莞牆上貼的樂隊海報一模一樣。
“嗯,山羊皮樂隊,這是阮莞的。這個……《重慶森林》,是我的,還有《阿飛正傳》,《霸王別姬》……怎麼都是文藝片。”
林躍接過阮莞遞過來的橘子,掰了兩瓣放在嘴裏:“上麵的兜裏還有。”
她拉開拉鏈,果然又找出幾片影碟,都是《東成西就》,《唐伯虎點秋香》一類的喜劇片。
“怎麼沒有恐怖片,我要的《僵屍先生》呢?”
“行了,行了,這些夠你看一陣的,看完了再去找老張要。”黎維娟趕緊站出來勸說鄭微,倒不是她體諒林躍不易,是因為她害怕看鬼片。
這個鄭微,每次去學姐那裏蹭片回來都要大發感慨,談起鬼片最興奮,不僅講劇情,還會穿插一些上高中時聽別人講的鬼故事,弄得她每次天快亮才能睡下。
“好了,你們看吧,我先走了。”林躍背上空蕩蕩的雙肩包。
“你不再坐會兒?”阮莞留他。
“不了,電腦還刻著盤呢,得回去守著。”
“哦……那我送送你吧。”
“我送你。”
前麵那個“送送你”是阮莞說的,後麵的“我送你”是鄭微說的。
“那你去吧。”阮莞走回自己的床鋪坐下。
鄭微笑嘻嘻地拿起外套,跟著林躍往外麵走去。
“這個張開,人確實不錯。”黎維娟走過去打開電視機,看到滿屏的雪花又關上。
阮莞說道:“他還沒女朋友呢,要不……介紹給你?”
“算了吧。他再能掙錢,再優秀又怎樣,人生路上存在太多不確定性,萬一他出車禍癱了呢,萬一暴病……”
她還沒說完便被對麵床飛來的枕頭砸了個暈頭轉向。
“你才出車禍癱了呢。”
“我說他,你著什麼急啊。”
……
天空中飄過一縷晚風,那一點都不溫暖,冷得像在人衣領裏塞了塊冰。
道路兩側的路燈灑下青蒙蒙的光,一個個或提著暖水瓶,或拿著課本的學生步履匆匆走著。
鄭微走的很慢,不時打量一眼自己的腳。
“你一會兒還去擺攤嗎?”
“去,昨天跟一位顧客約好了,今天拿一部歐美電影給她看。”
“好看嗎?”
“挺好看的。”
“講了什麼故事?”
“講的是一個信奉不自由毋寧死的精神病人逃離精神病院的故事。”
“那我也想看。”
“你先把我留給你的那些看完再說吧,不過記得,不許翹課看碟。”
“哦。”
林躍看看周邊沒人,拿出一支煙含在嘴邊點燃,用力地吸了一口,回頭望鄭微說道:“問你個問題。”
“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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