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穀川大隊指揮官山田健命人使用高音喇叭喊話威脅,一麵遣下屬對木樁上的中國人持槍刺擊,令四行倉庫的守軍看著他們的戰友和同胞被一刀一刀捅死。
楊德餘、朱勝忠等人又氣又急,朝中國銀行倉庫天台打了一陣槍,結果一名日軍士兵都沒打死。
眼見救不了蔣敬,機槍連連長雷橫對部下發火時看見縮在角落裏吃從陣亡日軍身上搜出的餅幹的老算盤被一名逃兵撲倒,三摸兩摸由褲兜裏扯出一條金鏈子,頓時勃然大怒。
外麵日軍在殺國人同胞,保安團這群貪生怕死的家夥居然在為打掃戰場時從日軍士兵身上搜羅到的財物幹仗。
這簡直是……恥辱。
“七班長。”
“有。”
朱勝忠上前一步。
雷橫把他招到身邊,陰著臉說了幾句話。
直到朱勝忠帶著七班的人走到麵前,老算盤等人才反應過來,衝他們一臉尷尬地笑了笑。
……
十分鍾後,四行倉庫四樓。
六名日軍俘虜被帶到分成兩排的逃兵班對麵,朱勝忠一手揣兜,另一隻手拎著駁殼槍,用憤恨的目光看著這群貪生怕死的家夥。
“你們這群逃兵,臨陣脫逃本該槍斃,但是現在正值用人的時候,我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看到外麵木樁上那些人沒有,都是我們的同胞、戰友,你們不殺日本人,他們抓到你後可不會講仁義道德。現在,是時候拿出你們的勇氣,為死難的弟兄報仇雪恨,為你們自己正名了。是做個貪生怕死的孬種,還是當一個堂堂正正的中國軍人。”
要……要他們殺人?
老葫蘆看著前麵一臉猙獰,大吼大叫的日軍士兵,別說為外麵的人報仇雪恨了,發現自己連靠近的勇氣都沒有。
這時老算盤舉手說道:“日寇凶殘,作為一名國軍士兵,上陣殺敵原本應當。但……文職就是文職,兄弟在保安團裏就是個算賬的,撥撥算盤清下庫存什麼的我在行,這槍……”
他看著旁邊524團士兵硬塞給他的中正式步槍說道:“我真的不會用。”
“文職?不會用?不會用你馬勒戈壁。”
伴著一聲嘹亮的國罵,朱勝忠一腳過去把老算盤踹個趔趄。
“就你了,開槍,開槍呀。”
老葫蘆抱著那杆槍,看看站成兩排的逃兵班,所有人都在躲避他得視線,似乎是怕受到牽連。
羊拐,老鐵,端午,老葫蘆,還有李想……
咦,李想呢?楊樹生呢?
他進而由李想和楊樹生身上想到罪魁禍首白馬林,要不是想著用金鏈子換回那枚硬幣,至於落到這步田地嘛。
“林躍呢,長官,你叫林躍來殺,我真不會殺人。”老葫蘆扭過頭去,一臉討好表情:“他槍法好,打得準,他還說他一個人能頂你們一個班的人。”
端午張張嘴,想說什麼,可是最終什麼都沒說。
林躍在外麵呆了整整一夜,今晨回來就一直在跟日軍作戰,完全沒有時間同他們講話,或許他的戰鬥力真的很強,可是“一個人頂524團一個班”這種話從來沒有講過。
朱勝忠脾氣暴,打仗凶,可腦子不怎麼好使,聽完老算盤的話眼睛一橫,往人群裏瞟了一眼,發現不隻林躍不在,跟班兒李想和楊樹生也不在,好像……連那條狗也沒了蹤影。
“趙德誌。”
“有。”
“你怎麼執行命令的?叫你把逃兵班的人都拉過來,為什麼少了三個?”
趙德誌很委屈:“班長,兩個倉庫都找了,團附那邊我也找人可了,沒有呀。”
兩人說話的當口,隻聽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林躍從外麵走進來,身後帶著手持MP28的李想和楊樹生。
“你在找我?”
林躍打量一眼朱勝忠,扭臉看向對麵被五花大綁的六名日軍士兵。
“朱勝忠,感情你就這點兒膽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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