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那個大題太難做了,你考得怎麼樣?”
“一般,就那樣吧。”
倆人正說著,趙燁碰碰喬燃的胳膊,指指走廊盡頭,隻見方茴從後麵拐過來,陳尋在一邊焦躁地說著什麼,她悶頭往前走了一段,看到前麵的喬燃和趙燁,強笑著揮了揮手。
“方茴,考得怎麼樣?”喬燃遠遠地問了一句。
“我……不知道,我很擔心。”
“放心吧,你沒問題的。”
方茴點點頭,沒有多解釋什麼,她是帶病考試的,發揮肯定會受影響,不過這件事隻有陳尋知道。
“對了,林躍和嘉茉呢?”
“剛才還看到他們倆人往那邊去了。”喬燃指著倆人消失的方向說道。
“也不知道他們考得怎麼樣了,還有何莎,央美那邊的題會不會比往年難呀。”
“考都考完了,再說這個有什麼用。”趙燁一聽這個就煩躁:“要我說,現在要做的就是回家好好睡一覺,明天去吃一頓好的。”
“對。”喬燃看了後麵默不作聲的陳尋一眼:“散夥飯得好好合計一下在哪裏吃。”
“林躍的意思是給所有老師發邀請,有時間的就來,沒時間的也不強求。”
“都發?”趙燁咧著嘴道:“翟老師也發嗎?”
喬燃說道:“趙燁,翟老師身體那個樣子都要堅持帶我們完成學業,我們應該好好謝謝她的。”
趙燁不說話了。
喬燃說道:“好,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我明天挨個兒給他們打電話,今天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
“曾經少年愛追夢,一心隻想往前飛。”
“行遍千山和萬水,一路走來不能回。”
“暮然回首情已遠,身不由己在天邊。”
“才明白愛恨情仇,最傷最痛是後悔。”
大廳裏傳來趙燁五音不全,卻忘我陶醉的歌聲。
單間最裏麵的座位上坐著翟敏麗,她旁邊是語文老師李靜,右邊是曆史老師,再往那邊是徐建勳,然後是林躍、林嘉茉、方茴、喬燃、何莎、蔣小璿。
翟敏麗推開李靜的手:“啤酒嘛,喝一杯沒事的。”
說完端起酒杯,看著林躍幾人說道:“我呢,平時總是一臉嚴肅的樣子,愛訓人,脾氣上來還喜歡罰站叫家長,所以很多學生怕我,其實老師也不喜歡這樣,但是有些時候,這麼做比講道理更直接有效,我相信以後你們走上社會就會明白了。好在這是我帶的最後一屆高三,你們脫離苦海了,你們的學弟學妹也脫離苦海了,起碼不用麵對我這張更年期老臉。”
得虧趙燁沒在這裏,如果在這裏,聽到後麵他得咬到自己的舌頭,因為“更年期老臉”這五個字就是從他嘴裏傳出去的。
喬燃想要說點什麼,翟敏麗壓了壓手掌,示意讓她把話說完。
“還有呢,我想謝謝一個人。”她看向林躍:“如果去年沒有你的提醒,或許我現在已經躺在病房等死,而不是欣慰地看你們順利畢業了。你呢,成熟起來,是全班最成熟的一個,調皮起來也是最難約束的一個,不過有一件事我很確定,你是這個班級裏我最放心的那一個,希望在以後的日子裏你能記得同窗苦讀的朋友們,在以後的生活中能夠互相扶持,友誼長存。來吧,一起幹了這杯酒,也不負咱們師生一場。”
“幹了。”李靜帶著大家站起來。
眾人把杯子裏的酒飲下。
翟敏麗喘了口氣道:“好了,該說的也說了,該敬的也敬了,該把時間還給你們年輕人了,我要一直坐在這兒,大家會放不開,而且我也累了,就先走一步了。”
翟敏麗放下酒杯,拿起搭在身後椅子上的外套,起身往外麵走去。
考慮到她的身體情況,林躍等人都沒出言挽留,就一起把她送到門外,攔下一輛出租車。
曆史老師同樣和小年輕聊不到一塊兒去,也跟著翟敏麗一起走了。
幾人回去後又喝了一巡,趙燁和張回然跑進來拉眾人出去玩真心話大冒險,林嘉茉跟何莎興致很高,一來二去喝了不少的徐建勳也跟了出去。
玩這玩意兒……林躍自然是能躲就躲,能推就推,因為他的秘密太多了,說真話能把大家嚇死。
“不行了,不行了,剛才送翟老師的時候被風一吹,上頭了,有點暈。你們先去玩兒,我先歇一會兒,醒下酒。”他一屁股坐了回去。
何莎想留下來照顧他,結果給蔣小璿連拖帶拽弄走了。
李靜本來是要出去唱歌的,因為侯珍點了一個雙人對唱曲目,讓林躍意外的是,她到門口轉了一圈又回來了,拿起後麵櫃子上的暖水瓶往茶壺裏倒滿水,完事倒了一杯熱茶推過來。
“喝杯茶解解酒吧。”
林躍沒有說話,裝出已經斷片的樣子。
李靜在他旁邊坐下:“別裝了,我知道你沒喝醉。”
這妞兒……眼睛很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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