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結婚前在全院兒大會上講過,她走以後,中院東廂耳房留給林躍打理,沒有她的許可,傻柱及任何人不得使用。
雖然這幾年一直在外地,但是每隔一兩個月他都會給何雨水、賀富民等人寫信,問問他們BJ城的情況,日子過得怎麼樣,畢竟那邊生活挺枯燥的,寫信是唯一一個與外界溝通的渠道。
像把東廂耳房給傻柱用這種決定,何雨水一定會在信裏征求他的意見,可是這七年來,她在信裏對四合院兒唯一的描述就是“我不想提那裏的事,也不留戀那裏的人,如果有可能,我一輩子都不會回去,就像當初我爸做的事情一樣。小時候怨我爸,怪我爸,恨我爸,長大後我才理解,事情變成這個樣子有我爸的原因,也有我媽的錯。”
由此可見,傻柱和秦淮茹離婚後,何雨水在他的提議下回來見傻柱,一番對話後被氣走,打那以後便再未登門。
沒有她的同意,沒有他的點頭,中院東廂耳房為什麼被人用了?
這是一個問題。
一個讓林躍十分不爽的問題。
如果用的人是秦京茹,甚至是閻埠貴,他都不會生氣,但不是。
是誰呢?
是小當和槐花。
這是當他死了啊,欺負死人當然沒問題了。
“林躍,你三大爺買了台電視機,來……先進屋坐。”
三大媽一看他的反應,知道要出大事,趕緊把他往屋裏讓,尋思先把人穩住再說。
林躍一句話都沒說,轉身就往中院兒走。
沒什麼說的,別說他沒死,就算他真的死了,這房子也輪不到秦家人用。
未經別人允許就強占民宅,這無異於偷,無異於搶。
“林躍,你聽我說,別激動……”
閻埠貴在三大媽的攛掇下快步跟上,一麵勸他保持冷靜。
倆人來到中院兒的時候,易中海正在門口洗臉,聽到“林躍”倆字,抬起頭來一瞧,表情變得那叫一個精彩。
七年未見。
有人說他跑了,有人說他死了,有人說他進監獄了,總之都以為他不會回來了,可是現在,那個男人……正帶著一臉怒氣由前院兒走來。
林躍看也沒看易中海,走到東廂耳房前麵,一腳踹在貼著春聯的門上。
嘭~
門開了,後麵是槐花滿是錯愕的臉。
她沒辦法理解,因為她媽秦淮茹是四合院兒裏很有聲望的人,跟每家每戶都能說得上話,關係也不錯,雖然像閹解悌、閻解曠、劉光福那幾個沒出息的東西也會背後嚼舌根,說她媽陰險惡毒,但是表麵上從來不敢造次,要說為啥。
答案很簡單,有她的傻叔在呢,這些人誰也不敢招惹他。
但是今天……居然有人踹她家的門,這還得了。
林躍離開時槐花才五六歲,轉眼七八年過去,印象裏那張臉早已模糊不清,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很正常。
她不認識林躍,林躍對她的臉記憶猶新。
這就是那個明知道自己的寡婦媽拖了別人八年,又因為棒梗心理有問題一腳踹了別人,拿著別人工資,住著別人家房,還好意思舔著逼臉說別人從沒主動對她媽好過的賈槐花。
“出去。”林躍說道:“這是我的房子,出去。”
槐花站在那裏不動。
“我叫你滾出去,耳朵聾嗎?”他一聲暴喝,嚇得正要湊過來勸他的三大爺一哆嗦,把衝到嗓子眼兒的話咽了回去。
“你嚷什麼嚷,再嚷……”
那邊易中海話沒說完,林躍拿腳一晃,挑起門口放著的掃帚,一腳抽出去,正中老東西麵門,噗的一聲坐在地上,滿臉都是血印子。
“滾!”
四合院兒裏有誰敢跟易中海這麼說話?槐花翻遍腦海,終於想起一個名字,就是那個她媽一聽恨得牙癢癢,傻柱一聽叫囂他死了閻王爺都不收的那個四合院兒第一惡人。
現在的賈槐花可不是當年的小孩子,林躍可不慣她這個,直接進屋抓住她的胳膊往外一推,人踉蹌而出,差點跟閻埠貴撞個滿懷。
“你怎麼這樣?”
林躍無視槐花的質問,抱起床上的被褥,直接給丟到院子裏,然後是角落裏的皮箱,女人的衣服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