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仁,章安仁。”
伴隨一陣親昵的呼喚,謝嘉茵滿麵堆笑走過來:“玩夠了嗎?玩夠了回家了。”
林躍問道:“協議怎麼樣?”
“簽好了,鄭總還說晚上請我們吃飯,順便賠禮道歉。”
“吃飯就算了,隻要他規規矩矩的,別再耍花招拖延我們。”
“放心吧,吃了這麼大一虧,以後借他三個膽子都不敢了。”看得出謝嘉茵很開心,慢步走到他的身邊,不管認識不認識,笑著跟王總和楊柯點點頭,挽住林躍的胳膊往擺渡車走去。
也不知道她是沒認出朱鎖鎖,還是認出了沒興趣跟這種小人物打交道,總之眼神不改,神態如常。WwW.com
王總一臉愕然,比剛才林躍一杆下去把球打進洞還叫人難以接受:“什麼情況?”
楊柯皺著眉頭想了想:“如果我沒有記錯,這個女人應該是謝氏集團的總裁謝嘉茵。”
“謝嘉茵?那個空調女王?”
一聽這個名字,王總終於想起來,雖然奇虎和謝氏的經營活動沒有交集,他又是從外地調來上海任職,但是謝嘉茵這個名字,還是很響亮的。
“對,謝嘉茵。”楊柯說道:“這小子吃軟飯傍富婆的本領可以呀,難怪一個建築學院的助教打得起佘山的高爾夫,原來是四兩撥千斤呀。”
說完看向表情始終平靜的朱鎖鎖:“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他們的關係?”
“是,當初我告訴他黛茜是葉總的朋友,他如果識趣的話就撤案私了,誰知道謝嘉茵突然到場,告訴我章安仁是她的人,還說就算葉總出麵也沒轍。”
“那你怎麼不早點兒告訴我?”
楊柯的意思自然是怪罪朱鎖鎖知道這麼多為什麼不說,害他丟臉尷尬。
“我想說來著,可是你沒給我機會呀,而且……不就是一個吃軟飯的家夥嘛,像這種人渣。”
王總插了一句嘴:“我怎麼覺得他們的關係裏謝嘉茵是主動的那一個。”
不知道是三個人的議論聲大了點,被風一吹鑽進擺渡車乘客的耳朵,還是軟飯章誠心賣弄,總之遠方飄來一句話。
“記住了,標準杆五杆的洞一下打進去叫禿鷹。”
楊柯和王總麵麵相覷。
朱鎖鎖說道:“禿鷹?什麼叫禿鷹?”
倆人都沒回答這個問題。
給林躍這麼一搞,王總和楊柯自然沒心思打高爾夫了,相約去休息區喝點東西,完事楊柯把朱鎖鎖帶到一邊。
“我想起來一個事兒。”
“什麼事兒啊?”
“東籬的項目不是馬上開盤了嗎?我呢,手裏有一個潛在客戶,名字叫謝宏祖。”
“然後呢?”
“這個謝宏祖就是謝嘉茵的兒子。”
“再然後呢?”
“過幾天你跟我去見一下。”
“為什麼呀?謝嘉茵對我的印象可不好。”
“是,謝嘉茵對你的印象不好,可是我想她的兒子對那個軟飯章的印象也一定不會好,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你隻需要找機會把那個人渣的故事一講,這關係不就拉近了嘛,本來我還想讓你用用美人計什麼的呢,現在看來省功夫了。”
“楊經理,可真有你的,這種辦法你都想得出來。”
“這做事情呢,一定要用對方法,好的切入點能夠讓你事半功倍。”
“受教了。”
“受教了你還一副委屈模樣?”
“嗯哼……那你看我現在,像不像慷慨赴死,英勇就義的樣子?”
“行了,行了,又不是讓你去堵槍眼舉炸藥包,快別裝了。”
……
傍晚時分。
林躍在外灘找到了那個背著白色小包,趴在扶欄上遙望河道各色船隻的小城姑娘。
他悄沒聲地走過去,在後麵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啊?”
袁媛嚇了一跳,橫屏拍照的手機差點撒手,當她轉身看清來人模樣,心裏的不爽頓時一掃而光。
“安仁哥哥,你下班了?”
“對,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