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果甚至懷疑那天她能贏錢都是這小子搞的鬼。
不過問題的關鍵是,他廢了這麼多精力到底想幹嗎,貪她們家一頓飯,還是……
不不不,不可能,怎麼會呢。
她為自己心裏閃過的念頭,或者說期待嚇了一跳,這個王八蛋身邊女人那麼多,怎麼會看上她這樣的豆芽菜。
“哎,果兒啊,你說他跟你一般兒大,怎麼就成你領導了,你不是跟媽講,你是學校裏的那什麼……哦,學霸嗎?”
薑小果瞄了廚房裏如魚得水的男人一眼:“他呀,他不是人。”
娟姐趕緊捂住閨女的嘴:“不是人?果兒,可不敢罵人。”
“我這不是在罵人,是在誇人。”
“啥意思啊?”
這時廚房門口人影一閃,林躍端著兩盤菜走出來。
娟姐嗅著香氣,兩手一拍:“鍋包肉和地三鮮,哎呀媽呀,瞧瞧這顏色,多鮮亮,多香啊。”
林躍說道:“薑小果,廚房裏還有幾道菜,你幫我端出來。”
“好。”
薑小果轉身進了廚房。
不一會兒菜上齊。
鍋包肉、地三鮮、蒜薹炒肉、豆角燉排骨、哈爾濱紅腸,京醬肉絲,西湖醋魚,外加一大碗酸菜排骨湯。
三個人八道菜。
“來,貴客到訪,今天喝點好的。”
娟姐嗬嗬笑著,一抬手把櫃子上的五糧液拿了下來。
薑小果遮遮掩掩說道:“媽,你這不是……準備拿來招待小老頭兒的嗎?”
“這孩子,淨瞎說,你領導來咱家吃飯,那能拿差酒招待?何況這一桌子菜都是人家做的。”
“那行吧。”
穀娟姐哢哢兩下把蓋子擰開:“能喝吧?”
林躍說道:“還成。”
“我就說嘛,咱東北人哪有不能喝酒的。”她端起林躍的杯子,噸噸噸倒了滿滿一杯,回頭準備給自己倒的時候,薑小果也跟著湊熱鬧。
“媽,給我也來一點。”
“你又不能喝,湊什麼熱鬧。”
“關鍵是它貴呀。”
薑小果什麼人?見錢眼開的主兒,這瓶酒1000多塊,從心疼錢這一點上出發,那也得多來點。
“行吧,那就給你倒一點。”
娟姐給女兒倒了一口的量,無視她的白眼,端起九成滿的杯子:“我先打個樣啊。”
說完手一抬,脖一仰,將近二兩的高度白酒一口悶。
“那……那我也走一個。”薑小果把杯子裏的酒喝完,還往嘴裏控了控,一副難舍最後一滴的樣子。
林躍沒有說話,有樣學樣地喝完杯子裏的白酒。
“我就說嘛,果然能喝,來,再來一杯。”
“我自己來吧。”
“那哪行,你是領導嘛。”
娟姐捉起林躍的杯子,噸噸噸又是一通灌。
“來,第二杯。”
“好。”
林躍把酒杯往桌子中間一遞,那邊薑小果繼續湊熱鬧一起喝。
娟姐又是一口悶,一看林躍毫不示弱,跟著喝光杯子裏的酒,咂吧一下嘴說道:“酒量真不錯。”
完事又去給林躍倒酒,第三杯還是一口幹,三個人轉眼就把一瓶五糧液喝沒了。
娟姐一看他這麼能喝,有點兒犯慫,要知道她酒量好是隨家門,那邊呢,差不多半斤白酒下肚,臉不紅氣不喘,完全不像現在一些煙酒不沾的小年輕,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酒的價格了,一瓶1000多,總不能一瓶喝完,第二瓶換成二鍋頭吧,那多沒麵子啊。
“娟姐豪爽。”
“嗬嗬,你也不錯。”
酒沒了,當然不能這麼尷尬坐著,那多失禮啊:“果兒,去,到廚房櫃子裏,再拿一瓶酒過來,媽今天可是遇到對手了。”
“媽~別喝了,你明天不是還要煎炸嗎?”
娟姐不心疼,做女兒的心疼,這可五糧液,不是老村長、二鍋頭、北大荒,是走遍全國都認可的硬貨,簡而言之就是液態的人民幣。
“你說你這孩子,媽多少年沒喝這麼痛快了,而且小林可是咱家貴客,我不得陪到底?去,拿酒去。”
“好……好吧。”
薑小果剛要起身去拿,林躍伸手按住她:“古語雲,寶劍贈英雄,娟姐這樣的女中豪傑,一般的五糧液怎麼配得上。”
他走進廚房,把之前去超市買東西給的購物袋拎出來,從裏麵拿出兩瓶白酒,同樣是五糧液,不過瓶身呈深藍色,材質也由玻璃變為彩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