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課間。
秋雅坐在花池前麵的台子上,左邊是眼鏡妹,右邊是胖妹,哼哈二將一樣保護著她。
“秋雅?那個林躍……他真摸你了?”
秋雅扭了扭身體,一臉羞惱。
“他摸你哪兒了?”
“這兒?這兒?還是那兒?臭流氓!”
胖妹說道:“這家夥放到武俠小說的世界裏,那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淫賊,對,淫賊!”
“誰是淫賊?跟我說說,誰是淫賊?”
馬冬梅哼著“九妹九妹透紅的花蕾”蹦蹦跳跳走過來。
胖妹說道:“就那個……每次跟你爭咱班倒數第四的林躍。”
“他啊。”馬冬梅恍然大悟,之前王雨讓夏洛當著全班學生的麵念他寫的情書,她以為是寫給她的,跑去操場吃棒冰冷靜了,根本不知道教室裏發生了什麼。
“他淫誰了?你?”
胖妹趕緊搖頭。
“你?”
眼鏡妹也趕緊搖頭。
“那就是淫你了?”
秋雅把臉一扭,踩著小碎步羞憤而去。
“這小腿兒跑的,是挺淑女的,換我我也淫。”馬冬梅叉著兩腿走到剛才秋雅的位置坐下:“哎呀,還是我們家夏洛好啊,為了追我不惜跳樓。”
“冬梅,其實……”眼鏡妹正準備把她離開後教室裏發生的事情告訴她,對麵胖妹遞來一個別多嘴的眼色,於是把衝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其實什麼?說呀你。”
“哦,沒什麼,其實夏洛挺好的,嗬嗬……”
“那可不是咋地。”
……
廁所前麵的雜草經過一個暑假的野蠻生長,已經可以埋人了。
張揚兩指夾煙,擺了一個自認為深沉中帶點兒滄桑的姿勢,遺憾的是蹲姿有些不雅,怎麼看都像在蹲坑。
孟特眯著眼睛,不時驅趕一下撩到自己的煙氣,再把蘭花指移回耳邊。
“哎你們說,夏洛發什麼瘋,居然敢打老師。”
“張揚,我記得王老師後腦勺那一下是你打的吧?”
“有嗎?你可別瞎說。”
“我早就跟你說過,夏洛腦子有問題,情書能夾到練習冊裏交到老師手上,關鍵吧,語文作業一字兒沒寫。”
“夏洛這樣也就算了,畢竟是我們班的二傻子。”張揚回頭看了一眼班上排名第一的大傻子,撅了撅叼在嘴角的香煙:“你說這林躍怎麼也跟著犯渾?武俠小說看多了?還是鬼上身?”
“我以後可得離他遠一點兒,他今天摸了秋雅,明天再盯上我?”
孟特渾身一顫,臉上表情說不清是擔心還是期待。
“你不用怕。”.伍2⓪.С○м҈
“為什麼?”
“他生平最恨林平之。”
孟特慢放蘭花指,在他鬢角一彈:“討厭。”
“不說了,要上課了。”張揚把剩下那一半遞過去:“傻春兒,掐煙。”
傻春兒接煙在手:“其實,林躍沒有摸秋雅。”
張揚說道:“你看見了?”
“啊,當時我就在他們身邊,當時他的手是這樣……”
他這兒剛擺出半個母雞護小雞的動作,辦公樓頂的大喇叭響了。
“廁所旁邊抽煙的大傻個子,你哪個班的?給我滾到教導處來。”
傻春兒循聲望去。
“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
傻春耷頭耷腦走了。
穀……
“阿嚏!”
“阿嚏!”
“誰在罵我?誰在罵我!”
夏洛鐵青著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坐在椅子上的那個人,很明顯,他認為除了這家夥罵他,不會再有別人這麼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