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躍超無語,周家老大周秉義,一輩子都在為別人活,就考上北大給周誌剛一個虛榮心上的滿足,盡孝?嗬嗬。老二周蓉,從年輕時起就以自我為中心地活著,到了五六十歲才開了一回竅,給周秉昆拿去六萬塊錢做啟動資金,不過就像她說的,這點錢比起周秉昆一家照顧玥玥的十三個年頭,根本不足掛齒。
周秉義說道:“那你就跟他針鋒相對啊?那是咱爸!”
林躍說道“你這麼體諒他,為什麼不跟郝冬梅分手?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在愛情和孝心之間你選擇了前者,現在卻用要孝順來教訓莪,你就是這麼當大哥的?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成嗎?”
要不是這家夥多嘴,郝冬梅不會賭氣離開,周誌剛也不會大發雷霆,周秉義本就窩火,一聽這話壓抑不住內心氣憤,直接一腳踹過去,哪裏想到林躍手往下一壓,就把抬起的腿按住了。
“惱羞成怒要打人?”
“你是怎麼知道冬梅不能生育的?”
“我是怎麼知道的重要嗎?重要的是這是否事實,這麼大的事情你瞞著父母不說,我說了反倒成了我的錯?”
“那是因為時機沒到,時機到了我會親自向他們說明。”
“說明什麼?為了保護郝冬梅,說是你不育對嗎?說來說去還是愛情勝過父母恩唄。”
林躍把他往後一搡,推著自行車走了。
周秉義垂手站在屋簷下麵,不知道回去以後該怎麼說。
要說這老三,從來都是最聽爸媽話的,也不知道怎麼了,在鄭娟的問題上犯了和周蓉一樣的毛病,好歹馮化成是一個詩人,鄭娟呢,鄭娟有什麼?一個沒有文化的婦女,怎麼就把老三迷成這樣?
……
大年初五。
孫趕超、宇虹、肖國慶、吳倩、曹德寶、喬春燕,再加一個林躍,七個人在吳倩工作的飯店聚餐。
“哥,幹爹初三就走了,你就回去住唄,我幹娘想你了。真的,她說啊,你爸走了,你哥也走了,現在屋子裏冷冷清清的,她想你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喬春燕開始居中調停做和事佬。
“不回,我在太平胡同住的挺好的。”
“哥,我去過鄭娟家,她家就兩間房,一個老太太,一個女人,她還有個瞎眼弟弟,再加上你,四個人怎麼擠啊?”
“鄭娟她媽人沒了有一年多了。”
“啊?”
幾人麵麵相覷,心說怪不得這家夥樂不思蜀呢,瞎眼弟弟等於白給,倆人基本在過二人世界,這條件比他們誰家不強?
吳倩說道:“你們不知道,國慶她倆姐姐回城都半年多了,一直沒工作,不僅吃我們倆喝我們倆,一家六口人就擠在兩間房裏啊。”
肖國慶臉上掛不住:“那是我親姐,不回家住去哪兒?把她們趕出去嗎?你幹嘛呀你要,這點事兒見人就說,至於嘛你。”
幾人一看倆人吵吵起來,趕緊在旁邊勸架。
林躍拿出一封信丟在桌子上:“呂川來的,都瞅兩眼吧。”
曹德寶拿過去讀了沒幾句,春燕兒就給奪走燒了,完事還把話題引到老周家的事上。
“你說秉義哥,冬梅姐,那都是實實在在上過學的好學生,你呢,不是我說你,幹哥,你跟我們大家都一樣,那句話怎麼說得來著,哦,對,土裏刨食,都是土裏刨食的人,我覺得你不應該跟他們比,跟他們比就沒意思了。”
孫趕超、肖國慶等人一起點頭,是,周秉昆比他們多上一兩年學,但是有什麼用呢,也就語文好點兒,其他科目白給,用老師的話講地瓜蛋子一個。
林躍說道:“誰規定我就不能跟他們比了,現在是沒學上,如果有學上,你看看我的成績吊不吊打他們。”
曹德寶將瓜子皮往桌上一丟:“你就拉到吧,一天天瞎白話。”
其他人紛紛附和,笑罵林躍吹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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