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鍾後,當HK水警的快艇把即將沉沒的漁船團團圍住,探照燈下,龍哥和他的小弟穿著救生衣呆在冰冷的海水裏,已經凍得麵無人色。
與此同時。
在距離事發地不到10海裏的一塊礁石上,林躍把濕衣服脫下來擰了擰,扭頭看了一眼遠方刺破夜空的燈光。
幫HK警方抓到毒販拿點賞金沒問題吧。
嗯,應該沒事的。
反正不是第一次幹。
之前告訴鄭娟買四合院的錢是他做中間人賺的差價,那都是為了安媳婦兒的心,反正以她的見識也難以堪破這則謊言,真實情況是那些錢是他黑吃黑弄來的,畢竟78年定價機製還沒改革呢,從HK往內地倒騰東西也都是不成氣候的小打小鬧,要做中間人也沒機會啊。
HK這邊呢,78年,港英政府治下黃賭毒泛濫成災,把幹非法生意的黑幫分子當成提款機,他是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79年了……”
林躍由係統空間取出一支煙,點燃後放在嘴邊吸了一口。
吉春市那邊,吉膳堂已經正式開業,暫時由丁叔的侄女經營打理,工程隊的人也招了不少,丁叔為了盡可能地把徒弟帶出來,一些活兒就算賺不到什麼錢也接。
HK這邊已經找好合作夥伴,開辦了投資公司,接下來隻等一年後特區建立,就可以全麵推進了。
抽完一支煙,他把煙蒂丟掉,完事一頭紮進水裏,往浦台島的方向遊去。
……
3個月後。
廣州。
一棟大樓最左側的房間裏。
駱士賓從櫃子裏拿出兩個高腳杯走到水自流對麵的沙發坐下,摟著一個有些嬰兒肥的年輕女孩兒狠狠地親了一口:“今天我得好好慰勞慰勞你,來,法國波爾多的紅酒,一般人水哥可不給喝啊。”
說著往高腳杯咕嘟咕嘟倒了半杯紅酒。
“賓子,貨怎麼樣了?”
“你說呢?”駱士賓抬頭打量水自流一眼:“二十台三洋808,四箱鄧麗君磁帶,明天一早進港。”
“謔,這次這麼多呢。”水自流一聽這話很開心。
“那是,這一單可多虧了萌萌。”駱士賓摟著女孩兒的肩膀晃了晃:“她路子野,腦子活,我喜歡。我打算把她給娶了,你覺得怎麼樣。”
萌萌一臉不爽,埋怨道:“你在家不是這麼說的。”
駱士賓哈哈大笑:“哦,對對對,我說錯了,是她打算把我給娶了。”
萌萌這才變了表情,看著他微微一笑。
“來,水哥,喝酒,為了這單,不……為了我跟萌萌的婚事,幹杯。”
三人舉杯輕輕一碰,仰頭喝光杯子裏的酒水。
駱士賓發現水自流情緒有點不高。
“水哥,你怎麼了?瞧這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是對我跟萌萌的婚事有意見嗎?”
“不是。”
水自流說道:“強子的消息,我打聽到了,他又進去了,這一次判了14年。”
“啊?”駱士賓一瞪眼:“我還想著把他接來一起過好日子呢,怎麼又進去了?”
“說是去北京找鄭娟,跟周秉昆打起來了,影響很惡劣,給判了重刑。”
“難怪他一直沒給我們回信呢。”駱士賓狠狠地錘了一下沙發扶手:“這個周秉昆,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萌萌看看這個,望望那個:“周秉昆是誰?”
水自流歎了口氣,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另一邊,環市西路流花賓館。
林躍拿著一個黑皮包從上麵下來,往前走了沒兩步停下來,看著大廳沙發上坐得一個打扮時髦的女人說道:“怎麼不上去找我?”
女人聽到身後傳來的問話回過頭去,看到他的臉後笑了:“上去的時候看見兩個日本人進了你的房間,想著肯定是有生意要談,就沒去打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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