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說,你知道的我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水自流,你不是挺聰明的一個人嗎?為什麼不問一下塗誌強出獄後不來廣州找你們,而是第一時間去北京找我算賬的原因?也是哦,你跟他有一腿,可是駱士賓沒有啊,我送你們進去深造,駱士賓恨不能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可是我在北京讀清華大學,鞭長莫及啊,這時候塗誌強就要刑滿釋放了,如果把我的行蹤告訴他,再添油加醋地挑撥幾句,如果你是一個在外人眼中被戴了綠帽子的人會怎麼做?隻要他到清華大學鬧事,那麼我的名聲就完了,搞不好還會被學校開除呢,至於塗誌強會不會二進宮,那是駱士賓需要在意的問題嗎?不,應該說塗誌強進去是好事,這樣你們在南方賺的錢就不用分給他一份了,我說的對嗎?”
81年春節林躍讓鄭娟去取一樣東西,不是別的,正是這封信。
塗誌強從監獄裏出來,肯定先回自家小屋,對於監獄裏的服刑人員而言最寶貴的東西,就是親人朋友寄來的信件了,塗誌強不可能把它們毀掉,八成會帶出來放到家裏。
穀畍鄭娟畢竟在那所房子住過,要找塗誌強放起來的信件自非難事。
水自流說道:“你給我看這封信是什麼意思?”
“你說呢?”
林躍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轉身走了。
水自流看看手裏的信,又看看身後去遠的背影,臉色變幻數次,直到前方一戶人家走出一位老人,這才回過神來,轉身往巷子外麵走去。
……
跟林躍預想的一樣,水自流騙了駱士賓,說他看錯了,那個女人隻是側臉像鄭娟,其實不是一個人。WwW.com
駱士賓沒有懷疑,因為他認為水哥沒有必要騙他。
想想也是,周秉昆的家人都在東北,怎麼可能來南方討生活呢。
轉眼又是半年。
1984年初。
玥玥還在房間裏寫作業,鄭娟把聰聰哄睡,正準備到衛生間把髒衣服洗了,耳聽得一聲門響,一個人從外麵走進來。
“你回來了?”
“嗯。”
“外麵天冷不?”
“還行。”
“我去給你倒杯開水暖暖身子吧。”
“不用了,這兒的冬天跟東北比算得了什麼。”
“那不一樣,這裏濕冷濕冷的,還記得剛過來的時候,連續很多天下雨,被子都能擰出水來。”
林躍說不用,可她還是往杯子裏倒了一杯熱水。
這時玥玥房間的門打開,小丫頭跑過來一下子抱住他的腰:“舅舅,我聽舅媽說你出國了?去日本?”
“沒錯。”
“那給我帶了什麼禮物?”
“小時候纏著舅舅抱,扔高高,現在長大了,張嘴閉嘴就是禮物。”
“乜……”
小丫頭衝他做個鬼臉。
林躍揉揉她的頭。
“包裏呢,自己去拿。”
玥玥一聽這話樂了,趕緊跑過去拉開手提包拉鏈,取出裏麵的東西。
“照相機?你怎麼知道我想要這個?”
“雖然舅舅經常不在家,可是你那點小心思,怎麼可能瞞得過我。”
“舅舅你對我太好了。”
她又撲過去,摟著他的腰膩歪一陣。
“行了,行了,快做作業去吧,我跟你舅媽說會兒話。”
“哦。”
玥玥拿著那台佳能A-1一溜小跑紮進自己房間。
鄭娟說道:“那台照相機多少錢?”
林躍接過她遞來的杯子喝了一口水:“1000多吧。”
“以後少給她買這麼貴的東西。”
“為什麼?”
“前天她班主任找我談話了,說班裏攀比風氣越來越重,玥玥就是罪魁禍首之一。”
“好好好,下次買便宜點的。”
“對了。”鄭娟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今天上午吉春那邊來電話了,一個是你大哥打來的,一個是吉膳堂的丁霞打來的。”
林躍放下杯子:“都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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