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大事了?”
“柳總和孫副總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他們怎麼會打起來呢?”
蘇明玉想不明白,柳青是跟孫懷然不對付,有舊恨,但是不至於動手啊,他這麼大的人了,還是江北公司的總經理,而且做銷售多年,能幹出這麼不成熟的事?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我去的時候他們已經被人拉開,柳總還說什麼,老子不幹了。”
一聽這話,蘇明玉表情變了:“好,我知道了,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說完掛斷電話撥打柳青的號碼,過去差不多半分鍾才接通。
“喂,柳青,你怎麼回事?為什麼跟孫副總打架?”
一上來就是質問。
“我為什麼跟他打架?這工作沒法幹了。”
“怎麼沒法幹了?你把話說清楚。”
“上次你不是說老蒙讓你把江南公司的合同都給他過目嗎?你前腳剛走,後腳孫懷然就搞了個什麼監理機製,現在江南江北公司出貨訂單都得找他的人審核,然後就是這裏那裏挑毛病不給簽字,前後也就兩天時間,我這兒已經流失了好幾個重要客戶,聽說都被鎏金趁虛而入搶了過去。”
“蒙總知道這件事嗎?”
“當然知道,這事兒如果沒有董事會批準,姓孫的怎麼可能有膽子這麼幹?”喵喵尒説
“……”
蘇明玉沒話說了,就像柳青講的,蒙誌遠先把她支來美國,後實施監理機製,這會對公司造成什麼樣的影響顯而易見,是個腦筋正常的人都會多想,更何況柳青這種人精。
“那你也不能動手打架啊,這一打架不是給孫副總動你的口實了嗎?”
“我動手的時候就想到了,大不了不幹了。”
“不幹了?這不正是姓孫的那幫人想要的嗎?”
“我說大姐,你以為我不打他,這工作就幹的下去嗎?不信你來試試,拿著合同過去低三下四求他簽字,這事兒忒惡心了,我幹不來。”
“行了,你先別發牢騷了,稍安勿躁,我這就給蒙總打電話,跟他談談這件事。”
“你最好說服他撤掉監理機製,不然我們江南江北好不容易挖來的客戶早晚都得跑光。”
蘇明玉沒有跟他說再見,聽完就把電話掛了。
她又給蒙誌遠打電話,結果沒有人接。
從金門大橋一直打到酒店,一直沒有人接,無奈之下她隻能編輯了一條長信息發過去,簡述了監理機製損害了公司利益,希望蒙誌遠能夠盡快“收回成命”。
……
第二天,吳菲穿好衣服,從小咪的房間出來,往樓下走去。
她一晚都沒回主臥,是抗議,也是賭氣。
是,蘇明成說了一堆讓她不爽的話,可是最後走時讓蘇大強去跟蘇明玉住五星級酒店的提議甚合她心,但是蘇明哲怎麼做的?為了他的麵子硬是把老頭子留在家裏。
好吧,住個一兩天沒問題,怕就怕蘇明哲頭腦一熱,直接讓人別走了,到時候和公公住在一個屋簷下,那才別扭呢。
就這樣,她帶著不爽的心情走進洗手間,眼往廁所邊一瞄,火騰得一下上來了。
“蘇明哲!”
“怎麼了?怎麼了?”
蘇明哲聞訊而至。
“你自己看吧。”
蘇明哲偏頭一瞧,發現是蘇大強小便後沒有衝水,而且弄的地板上也不幹淨。
“不就是沒衝馬桶嗎?你衝一下不就完了,至於大喊大叫嗎?讓爸聽到他會怎麼想?”
她又指指掛在吊繩上的小咪的浴巾,有明顯的被人動過的痕跡,應該是被什麼人用過了。
蘇明哲想起昨晚給蘇大強洗完澡後,他在裏麵做清理工作,蘇大強似乎問他有沒有擦頭的毛巾,當時沒聽清問了一句,得到的回答是“沒事了”,他也沒有多想,完事就安頓蘇大強去父母房休息了,現在被吳菲一說,頓時恍然大悟,八成是蘇大強把小咪的浴巾當成了擦頭的毛巾。
“不就是用了一下小咪的浴巾嗎?待會兒洗一洗就行了,爸又不知道這是小咪的,八成以為是擦臉的毛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