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想起九年前駱玉珠為了惡心林躍,讓馮姐等人散播的閑話,大意是他一心迎娶楊氏集團的公主,圖謀楊天賜的遺產,結果人家沒看上他。
陳玉蓮為了反擊這些人的無聊行徑,才擺出一副早就把陳婷婷當兒媳婦看了的態度。
反觀楊雪今日所為。
她什麼意思啊?
三頭青衝斜對麵不斷打量自己的商戶說道:“再看我削你啊。”
“……”
駱玉珠走了,林躍走了,李銘走了,現在邱岩和楊雪也走了。
會開到這裏,自然沒有繼續的必要,胡彥傑又隨便說了兩句,就讓大家回去了。….……
當夜,陳江河和駱玉珠的別墅裏。
趙姐和陳路眼望天花板,一副大氣都不敢出的樣子。
原因嘛,很簡單,房子的人在跟女主人吵架。
“誰讓你搞聯名信的?這件事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陳江河很生氣,逼人的視線定在駱玉珠身上:“要不是金銳叔跟我說這件事,到現在還被你蒙在鼓裏。”
他老婆正在做麵膜,手指不斷地彈啊彈,彈啊彈,期望水分快速被皮膚吸收,含混不清地道:“為什麼要告訴你?這是我的事,小商品城攤位這塊兒一直是我在負責。”
陳江河急了,一把扯掉她臉上的麵膜:“別敷了。”
駱玉珠嚇了一跳,從床上站起來,針鋒相對地道:“陳江河,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你捅了這麼大的婁子還問我幹什麼?”
“捅婁子?我捅什麼婁子了?不就是搞了個聯名信嗎?怎麼叫捅婁子了?”
“當年你從看守所出來,咱們怎麼說的?我千叮嚀萬囑咐,好,你跟他不對付,那以後離得遠遠的,你別去招惹他,我也不跟他共事,可是你怎麼做的?”
“你也說那是當年,當年的事,拿到現在說有意義嗎?”
“沒意義?你居然說沒意義,看看你今天都得到了什麼?”
“怎麼沒得到,陳玉蓮已經不是會長了?”
“這你都能說成自己贏,駱玉珠啊駱玉珠,你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生意人?這是生意人能幹的事?搞了那麼大陣仗,麵子你得到了嗎?沒有吧,別以為我不知道會場發生的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陳玉蓮根本不稀罕這個會長,要不是為了小商品城,人家早就請辭了,你倒好,別人犯困,你給遞枕頭過去。再說裏子,會長你不做,副會長也沒你的份,陳玉蓮不當會長了又能怎樣?胡彥傑跟誰走得近還用我說嗎?是,你可能說岩岩做了副會長,那你想想,她現在是胡彥傑的副手,平時有事,人家在她麵前說你好呢?還是說林躍好呢?而你這邊還給她開著工資,你這叫什麼?賠了夫人又折兵!我真是……真是無論如何都沒想到你會辦這樣的蠢事。”
“你說誰蠢?陳江河,你再說一遍。”
“說別人蠢對得起你嗎?每回你提他,我都會說,你鬥不過他的,想當年,雙烏集團還是個鄉鎮小廠,作為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做事就能快人一步。我跟你說,到了今天,他隻能比以前更強,絕不會弱。玉珠集團?是,你覺得自己很厲害,但跟雙烏集團比一比,我們這點成就算什麼?你這賣插銷、滑軌、鉸鏈、掛鉤,人家在做特種裝備和工程機械,還有不顯山不露水的那家主搞投資的金融公司,投了多少家企業你知道嗎?雖然我也不清楚,但是我打聽到林躍這些年飛來飛去,主要業務都在那邊。”….“雙烏集團再強大,那也不是他的,是佛堂鎮集團所有,明年金利一退,他還能靠誰?你以為這麼多年來佛堂鎮那些股東沒有怨言嗎?”
“你說你……我該說你什麼好呢。”
“什麼都別說,你還是操心操心自己吧,知道你之前聯係的那個老費為什麼突然變卦嗎?是楊雪在背後使壞,就是要招你做上門女婿的那個。”
“楊雪?楊氏集團?”
陳江河吃了一驚:“楊雪怎麼回事?為什麼要這樣做?”
“那就得問你了。”
這陰陽怪氣的腔調……
陳江河知道駱玉珠吃醋了,對此他是一點脾氣沒有,兒子陳路都9歲了,她到底在擔心什麼?
夫妻二人在房間裏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王旭正趴著門縫偷聽。
林躍……
又是那個林躍。
從小到大,父親和母親為這個名字吵了多少架?!
他恨!
恨自己才讀大四,沒有能力幫母親報仇。
他知道,駱玉珠始終要找林躍的麻煩,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為了幫他出一口惡氣。
九年了。
他始終記得林躍扇他的那一巴掌。
正常情況下誰會跟十來歲的孩子計較呢,可是那個林躍就是這樣的王八蛋。
“王旭?你怎麼……”
這時身後傳來的聲音打斷他的思考,回頭一看,發現是趙姨來了。
噓~噓~
他趕緊做手勢讓她小聲點,別讓屋裏吵架的兩個人知道他在偷聽。
然而終究還是晚了。
門卡的一聲打開。
陳江河的臉出現在對麵。
可能是沒有想到門口有人,父子二人對望一眼,陳江河打了個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