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有了萊昂出賣陳董事長的動向給費爾南德的展開。
「……」
「我以為你會跟駱玉珠一樣講我卑鄙呢,看來你比她講道理一些。」
陳江河當然說不出這種話,因為林躍確實沒有做錯,王旭把萊昂當槍使,為林躍造成了損失,人家知道真相後曝光出來,謀求報複,這事兒很正常。
「所以,你是無論如何不會幫我的對嗎?」
「你覺得呢?」
「……」
「不過我可以給你指條明路。」
「明路?什麼明路。」
「阮文雄不是對你的海外倉垂涎三尺嗎?你可以去求他啊。」
「好,我知道了。」
陳江河掛斷電話。
林躍說得沒錯,阮文雄很喜歡他的海外倉,可是這麼一來,他就什麼都沒有了。
然而以目前的情況看,他還有選擇的餘地嗎?沒有!
就算駱玉珠做了那麼多錯事,他還是不想失去她,為此寧願賠上全部財產,乃至……性命。
陳江河拿起手機,撥通了阮文雄的電話。
「喂,是阮先生嗎?」
聲音有些嘶啞,有些發顫,還帶著濃濃的疲憊。
……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阮文雄最終答應了陳江河的請求,一億美金換來十個中轉倉,還有陳江河在國內的銷售體係與客戶資源,以及新型材料的專利和過去這麼多年積累的設計專利。
阮氏集團雖然是東南亞企業,但阮文雄是地地道道的華人,對中國有一種故土情懷,而國內市場也是他誌在必得的一步棋,現在陳江河答應把一切歐洲市場和國內市場的資源打包給他,一億美金,他覺得很值。
四天後。
綁匪收到錢後撤了,辦案效率低下的國際刑警在巴塞羅那郊區的一間地下室裏找到了已經被折磨得氣息奄奄的駱玉珠。
陳江河看到她的慘象眼睛都紅了。
而駱玉珠因為太激動,當場暈了過去。
父子倆人趕緊把她送往市裏的醫院救治。
醫生檢查一遍她的身體後,告訴陳江河沒啥大礙,就是這幾天沒有睡好,吃飯不規律,還受了一點折磨,
身體很虛弱,補充一下營養,好好休息幾天也就沒事了。
父子二人鬆了一口氣,王旭在巴塞羅那留下來陪護,陳江河則信守諾言,把傾家蕩產建起來的十個中轉倉過戶給了阮氏集團。
陳江河從王旭嘴裏知道陳金水在昏迷三天三夜後醒了,心口懸著的石頭落了地,但是麵對駱玉珠,他好像不知道妻子把養父差點急死的事,閉口不談。
因為在他看來,駱玉珠能夠為了他去當人質,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能證明她對他的感情的嗎?
一周後,萊昂來醫院看駱玉珠,作為一個外國人,對中國人的人情世故還挺懂的,除了象征美好,有助於改善心情的鮮花,還有品質不錯的西洋參和海參。
「怎麼會碰到這種事情呢,陳江河,你也太不小心了,不過沒事就好。」
萊昂囑咐道:「駱總,你需要多休息,如果有什麼需要,隻管打電話給我,用你們中國話說,我是這裏的地頭蛇,找個什麼地方,買點什麼東西,這個我熟。」
駱玉珠還不知道萊昂在這件事裏扮演的角色,一臉感激地道:「萊昂,謝謝你啊。」
「別客氣,這都是一個紳士應該做的。」
萊昂起身告辭。
駱玉珠讓王旭去送,陳江河把他攔住了。
「我去吧。」
說完跟在萊昂身後離開病房。
因為電梯旁邊有一個右腿打著石膏,坐在輪椅上的病號等候,陳江河提議走樓梯,並堅持送他到樓下,萊昂拒絕無果,也隻好由他跟著。
「行了,別送了,你回去吧。」
「知道我為什麼執意送你嗎?」
陳江河說完這句話,不等萊昂回答,上去就是一拳,把人打個趔趄。
萊昂摸了摸酸疼的嘴角,一臉不解看著他。
「你知道自己是地頭蛇,那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黃鼠狼給雞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