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見我沒說話,她才拽住我的手,將我拉了起來。
“你怎麼了?發燒了嗎?”她看著我,臉上充滿了擔憂的問。
我像是呼吸不過來似的,斷斷續續的說道:“你……你還還是……關心我的,對吧?”
安瀾隨即又白了我一眼,嗔怪道:“你這次真的做得很不對,你知不知道我們酒店和林總他們公司有一項很重要的合作,你這一來全給破壞了。”
我依然有些有氣無力,長長的歎了口氣回道:“我是做的不對,我不應該跟蹤你……更不應該出現來破壞你們的合作,但是……但是安瀾你想想,我像那種沒有分辨是非的人嗎?”
安瀾愣了一下,皺眉道:“那你這是為什麼?”
“你先扶著我點,我渾身沒勁……頭暈……”
安瀾又怔了一下,這才將我的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又滿是著急的問道:“你到底怎麼了?看你臉色也不太好,表情也怪怪的……”
我看著她,有些氣促的說:“我跟你說……如果我今天沒有進你們包廂,現在這樣的人……是你!”
安瀾不傻,她從我的話裏聽出來了一些意思,隨即眉頭一皺,“你是說你這樣,是因為救我才進了我們的包廂?”
我點了點頭,又不怕她不相信,於是伸手摸出口袋裏的手機,調出錄音器,打開了播放按鈕。
那個林老板和獨眼龍之前在廊道上的對話,隨即從手機裏傳了出來,伴隨著一絲雜音。
聽完後,安瀾臉色大變,語氣冰冷道:“怎麼可以這樣?王八蛋!我早就該意識到閔文斌沒安好心……混蛋!”
我將手機塞回了口袋裏,看著安瀾說道:“現在……你明白我為什麼突然闖進你們包廂了吧?你……你應該明白我為什麼替你喝下那杯酒了吧?”
安瀾愣了兩秒鍾後,說道:“知道了,你喝的那杯酒裏就是被下了藥的……”
“所以……你知道我現在為什麼會這樣了吧?”
安瀾突然愣看著我,半晌都說不出話來了。
過了一會兒,她才終於說道:“那我送你去醫院。”
我擺了擺手,喘著粗氣說:“不用,去醫院也沒什麼用,你把我送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可你現在這樣行嗎?”
“行不行,我知道。”
“那好,你等一下。”
說著,安瀾扶著我來到馬路邊,隨手攔下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停在我們麵前後,安瀾又扶著我上了車,然後告訴司機去棕櫚泉。
這一路上我都沒什麼力氣,隻能強迫自己不要去多想,我甚至不敢睜開眼睛。
隻要看見安瀾,我就渾身難受。
這後勁是真的強,我現在已經開始上頭了,整個人變得渾渾噩噩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到了棕櫚泉。
由於外麵的車不允許入內,安瀾隻好扶著我在門口下了車,然後讓門口的保安派車把我們送回了住處。
這一路上的折騰,我一直是忍著自己的。
事實上心裏早就有點按耐不住了,全身上下火燒一樣難受。
回到家後,我就急忙對安瀾說道:“你最好離我遠點,不要管我,甚至不要出現在我麵前。”